谢见微没有反应过来,被打得趔趄了一步,眼底寒光乍现。
毓秀扶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谢见微脸上火辣辣的,掀了眼皮直勾勾地看着薛蟾。
薛蟾脾气上头,打下去便后悔了。
对上谢见微的眼神,他忍不住目光闪躲。
嘴上却不饶人。
“宁姐儿做出这样的事,你平日是怎么管的!我以前从未打过你,但这巴掌,你得受着!”
“她在背地里放印子钱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
薛蟾一愣,面上浮现出一抹难堪。
谢见微冷笑。
“府上账目上一下子多出那么些银子,你又不是傻的,普天下能挣快钱的法子都记在越律上。你不说无非是默认了,如今出了事,你还有脸问我的错?”
“你……”
“我怎么没阻拦过薛又宁!纵着她闹成这样的是你们薛家!老太太要走了我的对牌,不就是不想我再插手这回事,你打量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
“当初,你们嫌我挡着你们侯府挣钱。现在出事了,又想把罪名往我头上安?”
薛蟾叫她说得面红耳赤,维持不住姿态吼道:
“住口!”
下意识抬手便要再打。
谢见微看准了时机,狠狠把刚才的巴掌还了回去!
薛蟾叫她打懵了,等回过神来时,谢见微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又宁的案子接连审了三五日,放贷是板上钉钉,蓄意杀人却是证据不足。
这天,薛蟾正在房里休息,身边的侍从慌慌张张进来报信:
“二爷,侯爷来了!”
薛蟾忙坐起身,正要出去迎,广阳侯大步迈进屋,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巴掌。
薛蟾摔坐在榻上,愣了一息后连忙跪下。
“父亲!蟾儿不知做错了何事!”
“蠢材!蠢材!有什么事不能回到府上说,你在外头公然打你媳妇!你是连带着自己的脸,和我侯府的脸都不想要了!”
薛蟾震惊,广阳侯怎会知道此事。
他问:“父亲,可是见微和您说了什么?”
“还用她说!你们那日的事被人瞧见,如今半个京畿的人都知道了!”
薛蟾脸色一青,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