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松快起来的心像被巨石砸下来,又沉又痛。
他眼眸雾沉沉地凝视着她:“那我呢?”
白婉棠眨眨眼,目光变得闪躲。
她想要修复情丝的理由,与他毫无关系。
她却要问他如何修复情丝。
独孤极自嘲地冷笑,翻身压在她身体上方,亲了亲她的唇畔,“如果你真的能回去,届时,你的情丝自然就恢复了。”
白婉棠禁不住翘起嘴角。
独孤极发泄式的咬住她的唇,野兽似的要把她咬出血。
她轻哼一声,他还是松开了她,在她唇上轻啄,手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折腾了好一会儿,白婉棠还是没法儿接受这么快,推拒地把手抵在他胸前。
她身上出了汗,汗湿的肌肤毫无遮挡地贴在床铺上,黏黏的有点不舒服。
床帐内的空气变得湿热,她的声音和呼吸都乱了。
独孤极心中更多的愤怒和不甘。
想要从她身上夺取什么,奢望她能为他留下。
甚至,他想让她有个孩子。这样,就算她回去了,也永远不可能忘记他。
他没有像先前那段时间一样顺从她,说停便停。到最后一步,还是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紧紧抱住她。
他做不到那样对她,就像他杀不了她一样。
白婉棠累了,不折腾了就很快睡过去。
独孤极盯着她的脸,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神魂里,彻夜难眠。
*
望日,独孤极“发狂”的日子。
独孤极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担心意识不清时,会说出不愿让她知晓的事,傍晚独自去了城郊。
广陵的妖邪,自独孤极受伤后一直很多。
白婉棠不放心他一个人,枫幽和师卓便主动请缨去城郊照看他。
白婉棠望日这晚独自呆在城中。
她在酒楼吃完饭回家去,一名老者站不稳地踉踉跄跄撞过来。
她扶住老者,老者连忙道歉,抬头瞧见她的脸,愣怔道:“仙人!”
白婉棠被叫仙人惯了,不以为意。
转身要离开,老者追在她身后连声喊道:“仙人,仙人,三百年前的乞巧节,我见到您等的白鹤了!”
白婉棠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问老者:“你认识我?”
“您不记得我了?”老者已行将就木,眼瞳浑浊,慢吞吞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仙人,我呀,都城守姻缘树的那个老头。您那时给了我一枚仙药,让我得以活到现在。”
“您交给我的手帕信,我给了您的白鹤啦,那天晚上,姻缘树也被毁了。我万万没想到,您等的白鹤,他竟是魔祖。”
老者目光幽远,长叹道:“那时看他呕血,我还以为您出了事。姻缘树毁了,我就独自游历山川去了。没想到,还能在死前见您一面。”
虽尊称她为仙人,老者看她的目光却带上一种看晚辈的慈爱,“仙人,您如今过得可好,可与那白鹤重逢了?”
他说的话,白婉棠听不懂。
什么白鹤,什么魔祖,什么三百年前……
魔祖不是如今的三界帝君吗?三百年前,她还在她自己的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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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的,独孤极还有修真界那些人待她的异样,涌上心头。
白婉棠思忖片刻,扶老者回酒楼坐下,要他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