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嘱咐了几句,便打算跟樊骁走。
杨重却忽然拉住了他,把一块沉甸甸的东西塞进了他怀里:“去吧,若是有什么不测,只管报老夫的名号。”
杨明伸手摸了摸,是一块令牌,表面凹凸不平,不知道刻了什么字。
他心下了然,大笑道:“爷爷多虑了,圣明无过于陛下,我是进宫面圣,又不是去闯鬼门关,能有什么不测?走了。”
他翻身上马,跟着樊骁,朝皇宫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柳秀娘脸上浮现忧色。
她虽不知道个中原委,但好端端的圣上要召官人入宫,官人又是个惫懒性子,不通礼数,万一在宫中冲撞了贵人,可如何是好。
柳长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妹夫足智多谋,必不会殿前失仪的,我们会先回去吧,莫要让爹娘等急了。”
柳秀娘一步三回头地抱着孩子去了柳家。
城里不许行快马,杨明和樊骁两个人骑得很慢。
他跟在樊骁后面,发现樊骁骑马姿势很古怪,左右摇摆,好像在摩擦马鞍似的,不由动了心思,搭讪道:“樊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干你屁事?”
樊骁没好气地回道。
他跟杨明本来就有仇怨,这次接到太子殿下的命令,让他在城门处蹲守,务必要让杨明一进城就带他进宫,切不可让他接触到其他人。
结果杨明不按常理出牌,本来昨日就该赴京,却硬生生拖了一日,他被逼在城门等了两天一夜,捂得浑身难受。
尤其是下身,总是觉得瘙痒难耐。
“难言之隐嘛,我懂。”
杨明意味深长道:“讳疾忌医可要不得,这病是越拖越严重的,樊将军还是早些去看看大夫吧。”
“呱噪!你瞎猜什么?本将军素来洁身自好,绝无身染恶疾的可能,再废话,信不信本将军一刀斩了你!”
樊骁恼羞成怒,明晃晃地威胁起了杨明。
杨明很识时务,立马闭嘴。
他嘀咕道:“不就是痔疮吗,十男九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樊骁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脸色黑成了锅底。
不错,他的确怀疑自己得了脏病。
但他确实不好色,又刚刚娶妻,妻子娉婷万种,妖娆多姿,缠得他受不了,近来根本没有去过什么风月场所,怎会染病?
樊骁越想越烦,把杨明送到宫门,便转身离开。
经过层层通报、验明正身,杨明终于来到了垂拱殿前,却遇上了麻烦。
“你怀中是何物,取出来让咱家看看。”
小太监搜身的时候,摸到了他怀中有块东西,疑似金铁之物,顿时起了疑心,厉声呵斥道。
“一块令牌而已。”
杨明解释了一句,刚准备伸手掏令牌。
小太监大概是觉得他语气不够尊重,认为自己被顶撞了,气急败坏道:“大胆狂徒!狗狗祟祟,定是图谋不轨!跪下!让咱家搜身!”
杨明的脾气一下上来了。
他进宫是来装逼的,要是现在就灰溜溜地跪下了,这气场弱了,后面的戏都没法演了啊!
他把手伸了出来,拍了拍衣服,淡淡道:“这位公公,我一不是罪犯,二不是你下属,是圣上请我入宫的,凭何要让你羞辱?何况你刚刚已经验过了,那只是一块令牌,不是武器。”
“放肆!这里是皇宫,一个卑贱下民也敢大放厥词!来人,抓住他!咱家要赏他几巴掌,让他清清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