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有所不知道,这真的是大捷报!”申公笑呵呵的接过话头:“从未有过有的大捷报呀!”
“申公,你怎么了?把话说清楚!”景帝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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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申公欣然领命:“皇上,此次的捷报与众不同,比起长城大捷都不同……”
“申公,你怎么说话的?你这个学问大家,说话颠三倒四,说了半天,还没说出所以然来。”景帝忍不住埋怨一句。
“呵呵!”申公不仅不当一回事,反倒是笑得更畅快了:“皇上,容臣把话说完。长城大捷,大汉虽然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把匈奴五十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可是,大汉的伤亡大呀,将士们人人带伤,战死十来万,那是何等的惨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代价很小?”景帝明悟之人,一听便明白,虎目猛的睁圆了,问道:“我们伤亡多少?”
“皇上,我们一个要换五十来个匈奴。一换五十呀,不敢想,不敢想的事!”主父偃接过话头,不住摇晃脑袋:“天啊,起孙吴之辈于地下,也不过如此嘛!”
“一换五十?”景帝猛的翻身坐起,眼睛瞪得象铜铃,声调拔得老高,好象见到仇人似的,大吼起来:“主父偃,你没说假话?”
不能怪景帝,一换五十,这是很惊人的伤亡比了,在历史出现过几次,没人知道。只知道一点,这是罕有的事情。
数十年来,匈奴压着汉朝打,汉朝的伤亡居高不下,往往是一个匈奴,要换好几个汉人,甚至十数个汉人才能换一个匈奴。如今,竟然颠倒过来了,是五十个匈奴才能换一个汉军。
如此高的伤亡比例,即使匈奴以前压着汉朝打,也是没有过的事情,要景帝乍听之下相信,不是难,是很难!
刘彻抓过一件袍子,给景帝披在肩上,笑道:“父皇,我也难以相信,可是,那是姐夫亲笔报来的战报,能有假吗?”
“周阳没虚报吧?”景帝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皇上,请过目。”董仲舒笑呵呵的取出竹简,递给景帝。
景帝手一伸,一把夺在手里,展开竹简,浏览起来。一双虎目越瞪越大,比起牛眼睛还要大,死死盯着捷报,双手不住打抖,说话结结巴巴:“这这这……”
“父皇,你是不信姐夫?”刘彻笑问一句。
“咕!”景帝喉头发出一阵古怪的声响,却是没有说话。
“皇上,这事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是周大帅亲笔写就的奏章,不会有假!”董仲舒忙提醒一句。
“这事是太难以置信。可是,这是周阳亲笔写的,周阳再三说,他也难以置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核实,准确无误,朕能不信吗?”景帝紧紧抓着竹简,猛的跳将起来,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哈哈!”
“哈哈!”景帝的笑声不断,畅快无已,不停的在殿里走来走去,快得象在飞。
“天呐!一个换五十个,起孙吴、商鞅、蒙恬之辈于地下,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景帝兴奋之情不减,一个劲的道:“大汉之军如此骠悍,何愁匈奴不破?何愁不破匈奴?”
在此战以前,尽管知道汉军的战力很强悍,远远超过匈奴,却是没想到,是如此的强悍。如此悬殊的战殒比,等于是说,匈奴伸长了脖子,任由汉军在砍。
那可是匈奴,强悍的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的匈奴,他们等于是猪,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这是何等的让人欢喜!何等的让人激动!
景帝足足畅笑了一盏茶时分,这才好这容易平复下来。
“皇上,还有喜事呢!”申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说,什么事?”景帝拈着胡须,站得笔直,好象利剑般挺拔,似欲刺破苍穹。
“皇上,大帅把两万多投降的匈奴砍了一条腿,一条膀子,要他们爬,要匈奴爬回龙城去!”申公大声说道。
“好!匈奴可恨,就是要这样!”景帝虎目中精光四射:“单于知道了,肯定会吓破胆!”
“是呀!”刘彻扶着景帝,笑道:“父皇,姐夫如此做,就是为了要给单于送一封信,这信就是:龙城见!”
“龙城见!”景帝狠狠一握拳,大声赞赏:“说得好!说得好!太好了!此言,可佐酒,拿酒来!朕要痛饮千杯!”
“皇上,仓公说了,你如今不能饮酒,还是别饮了!”王美人急得不行,忙劝阻。
“仓公的话不可信!”景帝一挥手,笑道:“如此美事,不能痛饮,非人也!一定要饮!一定要饮!”
“父皇,这饮酒是应该的。”刘彻冲王美人一闪眼,笑道:“可是,不能光饮酒,我们得商议一下,如何与单于龙城相见!”
“对对对!”景帝在刘彻肩头轻拍一下,甚是欣赏:“太子,你长大了,有见识!此战之后,情势大变,大汉已经具备了远征大漠的实力,是该直捣龙城的时候了!来,都聚过来,我们好好议议。”
“诺!”主父偃他们应一声,围坐在一起。
“东胡不仅要收,还要治理好。”景帝眉头一挑,沉思起来:“张辟强如此大才,不能留在东胡,得把他调入朝中来。就叫公孙弘带一批官员,前去东胡,接替张辟强。大军凯旋之时,他与周阳一道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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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应该的,张辟强这样的人才,放到东胡,太浪费了,没人有异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说如今的边关,实行移民实边之策,早已今非昔比,可是,这是生死之战,不能掉以轻心,仍是要有充足的准备!”景帝接着道:“开始向边关调集钱粮军械战马民夫,等周阳班师之后,略事歇息,直捣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