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帝整整衣衫,做起了当岳父的准备,手一招,春陀扯起嗓子叫道:“有请公主、帝婿入殿!”
本来,这赐婚只需要景帝一道旨意便成,不需要南宫公主和周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叩头。可是,窦太后坚持“我的孙女婿这么能耐,就不能多露露脸?”
国事,景帝为尊,说到家事,就是窦太后为大,她坚持,谁能说个不字呢?
再说了,这事,景帝也倍觉荣光,很是赞成。汉朝的公主虽然不多,还是有那么几个,帝婿还是有几个,可是,有哪一个帝婿有周阳这般了得呢?
吕太后把鲁元公主呵护得跟花儿似的,能有如此了得的女婿吗?
周阳这种能打仗、能练兵、懂技艺之学的帝婿,在汉朝是独一份。
春陀的话声一传出来,南宫公主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种事情,谁个女儿不紧张呢?洁白的素手在胸口轻拍着,努力平复心神。
周阳爱怜的打量一眼伊人,右胳膊一伸,笑道:“给你个胳膊!”
在现代社会,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出双入对,那叫礼仪。在汉朝,那是大胆,超出了礼仪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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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公主一愕,打量周阳。
“要不,肩头!”周阳眼睛一闪,一抹狡色掠过。
“卟哧!”南宫公主笑不可抑,挽住了周阳的胳膊。
说也奇怪,没挽住以前,没来由的紧张,一旦挽住了,那就是踏实,从来没有如此踏实过,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刹那间流塞心田。
这么多年来,南宫公主无时无刻不在愁苦中度过,这一刻才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宁静、最有安全感的时刻!
周阳握着伊人温暖的小手,宛如无物,柔滑舒适,快美难言。大步一迈,带着南宫公主进了宣德殿。
殿里之人只见一对璧人,缓步而来,不由得眼前一亮。
女的娇俏,美艳不可方物,仿佛天仙化人;男的俊朗,面如傅粉,诚人间少见的美少年。
“啊!”不少人惊呼出声。
要不是周阳凯旋回长安,这些人见过周阳,还真难相信,眼前翩翩美少年,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周大帅,打得匈奴五十万之众灰飞烟灭的名将。
那时的周阳,身着戎装,率领得胜之师归来,威风凛凛,而眼前的美少年,俊朗飘逸,两者根本就不搭界。
“阿母,真是一对璧人呢!”馆陶公主赞不绝口:“放眼大汉,能有周阳这般俊朗的少年郎没几个,南宫好眼力,好福气!”
“呵呵!”窦太后欢喜不已:“那还用说,南宫这孩子,有的就是眼力!挑意中人,是这个!”竖了竖大拇指。
景帝虎目猛的睁大了。他和周阳见过多次,却是没有想到今天的周阳,俊朗帅气更甚昔日。哦,除了俊朗帅气外,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劲头,他是过来人,深知这种特质只有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出现。
周阳这种特质越足,说明南宫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重,南宫公主越是有福气,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越放心,不由得拈起了胡须,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丫头,快给老身看看,有没有失礼。若有,赶快整理一下。”窦太后有些紧张。如此一对璧人,若是失仪了,那太让人惋惜了。
“阿母,你真是。”馆陶公主嗔怪一句,略一打量,没问题。
“南宫公主,帝婿周阳叩拜太后!”春陀扯起尖细的嗓子吼起了礼仪。
窦太后坐得笔直,好象用尺子量出来似的,就等着接受周阳和南宫公主的叩头。
周阳和南宫公主来到窦太后身前,跪了下去,冲窦太后叩头,齐声道:“姥姥!”
姥姥这称呼,窦太后听得太多了,可这一声不同,那是心爱的孙女和心爱的孙女婿叫的,她的乐子就大了,一张嘴直接裂到耳根了:“呵呵!快来,过来,让姥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