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在山道上行进。很快就进了山,山道蜿蜒,崎岖难行,再加上天寒地冻,战马行走在上面,有些吃受不住,周阳他们只得下马,牵马而行。
“不会是在山里?”李广嘴快,率先问出来。
这问题正是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他们要问的,个个打量着丁隽。
“飞将军说对了,正是要进山。”丁隽微一点头道:“本来有一条大道,只是有点远,这才抄近路。”
“哦!”众人恍然。
“还有多远?”周阳问道。
“大帅莫急,快到了。”丁隽朝山下一指:“就是那,河谷之中。”
“河谷中?”
周阳他们正处身山巅上,他不提,还真没有注意到山下有河谷。朝山下一望,只见山下河谷并不大,一条小河流过。此时的小河已经结冰了,宛若玉带,素洁如玉,极是好看。
“这河谷这么小,能有什么秘密?”李广快嘴之人,忍不住了。
这问题,正是众人所想,不住点头赞同。
“呵呵!”
丁隽拈着胡须笑起来:“飞将军有所不知,此河谷中别有洞天。别看外面小,里面可大了呢,就是十万之众在这里,也不会为人发现。你们瞧,只需要把这里,这里,以及几条通道一守,任何人不能靠近。”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撒谎,周阳四下里一打量,还真没说错,这绝对是一个藏兵的天然之地,只有几条不多的山道,一旦控制住了,谁知道在里面藏有大军?
怪不得,建章军的真正秘密这么多年没人知晓,和这地势有很大的关系。
“是这理!”周阳、李广他们不住点头赞同。
秦无悔却是双眼发亮,四处打量,还很激动,身子有些发抖。
“秦将军,你怎么了?”周阳眼尖,问道。
“大帅,末将没事,没事。”秦无悔忙回答。
明明有事,只是他不愿说,周阳也不好问,跟着丁隽朝山谷行去。
很快就到了山谷中,只见山谷中有不少蹄印,车辙印。处身之处,河谷甚窄,策马往里行了一阵,渐渐宽大起来。
河谷里还有不少基址,似乎在多年前,这里有人居住过,而且人还不少。周阳大是惊奇了,如此之地,谁会来住?
秦无悔身子微微发抖,胸口急剧起伏,激动不已。
周阳大是惊奇,正好问他,却见李广一双虎目中精光暴射,四下里搜索,脸上带着惊疑之色:“飞将军,怎么了?”
“难道这是那个地方?”李广却没有回答周阳的问话,抚着额头,沉吟起来。
“哪个地方?”程不识有些没好气。
“先别问,我还拿不准。”李广没心情理睬程不识的埋怨:“我去前面看看,那块碑还在不在?”
“还在!”丁隽洪亮的声音响起。
“传说是真的?”李广陡然之间,双目睁得老大,一拍马背,冲了出去。
把他的那急切与激动的样儿瞧在眼里,周阳大是奇怪。与李广相识这么久,一起滚过刀山,一起趟过血河,就没见李广如此激动,难道这山谷大有来历?
周阳一拍马背,追风宝驹撒开四蹄,追了上去。周阳问道:“飞将军,这是什么地方?”
“大帅,你先看看这些地方,对我们练兵大有用处。”李广历来对周阳的问话是有问必答,如今却是改了性子一般,不仅没回答,反倒是提醒周阳了。
周阳真想把他的嘴巴撬开,可是,他不愿说,只得不问。打量起四周,只见河谷越来越宽,地上的基址越来越多。这些基址筑得很结实,虽不知筑于何年何月,可以肯定一点,明间不短了,却是完好无损。
仔细打量一通,这河谷很大,足以容纳十万之众。若是在这里练兵,里面整得山响,山外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的确是个练兵的好地方。
更难得的是,基址完好,只需要盖起营房就行了,可以省很多事。
“到了!到了!”周阳寻思之际,只听李广惊喜的声音响起:“那块碑真的还在!”
周阳朝前一瞧,只见前方有一块高台,高台上立着一块石碑。
李广一语说完,一拍马背,飞也似的冲了过去。来到高台前,飞身下马,冲上高台,一脸肃穆的看着石碑,不再言语。
周阳来到高台前,翻身下马,快步上去。程不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冲上来,秦无悔激动得紧紧握住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