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于介意图绑架宋墨玉,如若得手,想必是人也要,财也不走空。毕竟这都是以前他干惯的事。
陈司悬听着陈平打探来的消息,末了眼中露出狠意“这样的人剥皮填草便都是轻的。”
两人说话间门已经来到云起书院山脚下。散学的钟声尚未敲响,书院内且还是一片寂静。
没过一会,纷纷扰扰的声音传来,学子们如一片云般一涌而下。
陈司悬等了片刻,直到看到陶溯都下来了,却就是没看到宋之衡的影子。以往这俩孩子总是结伴放学的,要一路说话到分叉的街口才各自归家。
“陈哥哥。”陶溯的小脸圆鼓鼓的,他仰着头学着宋之衡的叫法叫道。
陈司悬应了声“陶溯,你看到我家阿衡没有”
陶溯指了指半山腰的方向“他去院主那收食盒了,我今天家中有事他便叫我不必等他让我先走。”
宋之衡宁肯被罚抄书,也非要给院主送早饭的壮举,在陶溯看来简直是英雄他就不是英雄了,他抄书好累,这英雄还是阿衡来当吧。他只想当个平平无奇的有钱人。
“我上去看看。”陈司悬让陈平等会,他自己迈步往上。
陈平看着自家公子三步并做两步的身影,忍不住叹为观止。少夫人便罢了,没想到连对待少夫人的弟弟都是如此。公子真是着了魔了,便是对待自家的亲侄子都没有这般着急去寻呢。
陈司悬一路朝着陶溯指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宋之衡。
宋之衡提着食盒满脸通红,那据说摔断了腿要躺半年的院主司徒清正拉着他的手。看他站立的模样,也就是微微有些站不稳当,但断然跟摔断腿这几个字是沾不上边的。
旁边还有两个人陈司悬也认识,是万大夫和他的学徒。
“宋学子,救人一命是大功德,你可一定要告诉我这位神医到底是谁。我那位病人要是能得到这位神医的救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说话的是万大夫。
他眉宇正一片忧愁。
司徒清看出宋之衡的为难,劝解道“万大夫,之衡还是个孩子,我们这般同他说话怕是吓着他了,还是得慢慢来。”
万大夫看了司徒清一眼“慢慢来院主,您的腿伤是大好了,甚至连视物都清晰许多。可我的病患等不了啊。万一那位神医马上就离开云鹤镇了,我们上哪寻他去”
如今是司徒清摔伤的第十日。那样重的伤势,哪怕用了最好的药外敷内服,用最好的食材疗养身体,不说费时半年,也需得在床上躺上三四个月才对。
可现在才十日,司徒清的腿已经可以下地,走几步路根本不是问题,甚至痛感也逐渐模糊。而他那双导致他摔伤的昏花眼睛,竟如老树发新芽一般,一日比一日明亮。视物能力看着就跟就跟二三十岁的人一般。
这不是神医,什么是神医
万大夫从医三十余年,可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医术能达到的地步。
“宋学子,老夫又想起来一事。纪娘子的心疾,邵娘子的内症,都在这两个月时间门里缓解治愈,应当也是这位神医的功劳。你便看在我为你娘看病抓药多年的份上,告诉我吧。”万大夫说理不成又来动情。
宋之衡原本只是想拿了食盒回家,再照例跟院主说说自己今日学的功课,没成想就撞上专门逮他的万大夫了。
姐姐可没让他把药膳的事往外说啊,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
可看着万大夫心急如焚的模样,想到有一位得了绝症的病人或许等着救命,宋之衡心一横说道“这都是我姐做的。我姐就是神医,她做的这些菜就是药。”
万大夫“”
宋之衡万万没想到他说出了真相却没人信,万大夫一脸扼腕痛惜他为何要糊弄他的神情。
“阿衡。”陈司悬走过去解围。
宋之衡立即像见了救星,匆忙告别后朝着陈司悬奔去“陈哥哥,你怎么来接我了”
他过了年就要满十岁了,没想到如今还有大人来接他下学的待遇。
陈司悬顺手接过食盒,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猜猜你姐今晚做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