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立刻制止了耶律萍,看向萧战,“接着打,直到行刑完毕位置,如有人半路阻拦,不管是谁,拿入诏狱!”
“喏!”萧战持刀,站在飞骑身旁,充当行刑官。
“陛下。”魏徽轻轻一躬身,“韩三奇,乃是我朝渔阳县丞,至今在吏部还记录在册,只按失踪人口,没有销户。陛下登基第一年,也就是弘治元年,有人弹劾韩三奇倒卖军粮……”
赵构明白,魏徽这是要弄死韩三奇这个狗汉奸,这也正合他意,“萧战,行刑结束,把韩三奇拿入诏狱,一查到底!”
“韩三奇是我辽国北苑司马,这不合规矩!”
耶律萍立即制止,韩三奇可是渔阳战役的功臣,熟知北方地形地貌,这几年耶律宗元所向披靡,和韩三奇有直接关系。
“站在武朝的土地上,就要遵守我武朝的规矩!”赵构双目如刀,没有任何退让。
“你……”耶律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外使和陛下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如果武朝有人答上我带来的三道题,陛下想杀就杀,我绝不阻拦。如果不能,就请陛下放了韩三奇!”
“这有何不敢?”赵构一抖衣袖,底气十足。
“君无戏言?”
“金口玉言,驷马难追!”
…………
半个时辰之后,太和殿一阵喧嚣。
做梦也没想到,赵构会把辽国公主带到大殿。
当第一个对子出来之后,文武群臣乱作一团。
国子监的大学士们,都对不出来的对子,拿到朝堂上就能对出来了?
“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这明显就是故意来给武朝施压的,故意给武朝下马威的。”
“辽国使节来势汹汹,陛下刚刚又打了萧天佑,辽国公主肯定会借机羞辱,武朝的脸面,要被陛下给丢尽了。”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拿第一题没辙。
就连魏徽、包希仁等进士,也是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不是他们答不上来,而是打出来的,都不尽如人意,如果说出口,必被辽人耻笑。
耶律萍站在殿中,趾高气扬,一脸不屑地环视众人:“武朝皇帝陛下,你们中原人自诩文化之国,难道连一副小小的对联都对不出来吗?”
“一道开胃小菜,就把你们难住了,难道你们武朝都是酒囊饭袋吗?”
被耶律萍嘲讽,别说是忠臣了,就连奸党们也是气得直跳脚。
赵构也不着急,目光落在了梁守道的身上,“梁相,你是我朝状元,又是宰辅,你可对得出来呀?”
梁守道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构,又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耶律萍:完颜洪烈的议和提案里,不是这么说的呀。
“陛下,老臣无能,对不出来。”梁守道施礼。
赵构见状,有看向其他人,挨个奸党点名,奸党们全都是耷拉着脑袋,一副认栽的模样。
“区区一副对子都对不出来,你们也配进士出身?”
赵构狠狠一拍桌子,奸党们吓得瑟瑟发抖。
“陛下,时间要到了,如果对不出来,那就请放过韩三奇。”耶律萍取出议和文书,“这里是辽国皇帝御笔亲书的澶渊盟约。我辽国皇帝愿意宇武朝成为兄弟之国,武朝每年送给辽国岁币银一百万两、绢二十万匹,白沟河边界向前推进二百里,以河南中线为两国边境,并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文武百官,面容羞涩,低着头,不敢去看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