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大二的时候她还算是专注学业,考完六级考各种证书,有时候不想去图书馆会去湖边的长凳上坐一会,哪怕是看着湖水发呆。
但后来各种事情一多,她不在校的时间长了,就再也没去过。
记忆里华优湖就在这条小路旁边几十米处,他们踩着草坪间的石板小路往那边走。
寻了一处没人的长椅,他们坐下。
冬日的晚七点钟,天色昏昏然。
他们离湖边很近,这个视角能看到华优湖上冻得不结实的冰和未化尽的雪。
麻鸭和天鹅都不见踪影。
长椅是白色的,椅子和椅子间相隔一段距离,这样的天色下走近了只能辨别出长椅上有没有人,看不清人脸。
谭郁川的手伸过来,准确无误抓住了她的,十指紧扣。
毫无预兆的,陶绮言的心跳变得很快。
可能是身旁的人视线太专注,也可能是她紧张,警惕着路过湖边的人可能会发现他们。
他坐的离她近了点,两人一侧的肩紧贴。
谭郁川低声跟她说:“我以前住过一段时间教工宿舍,晚上来湖边散步,看到最多的,就是校园情侣坐在长椅上聊天、接吻。我不理解,幕天席地,学生们为什么爱在这里做这种事。”
她转头看他,想问他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
心跳慢慢变得震耳,陶绮言盯着他慢慢靠近自己的脸,喉咙微动。
唇未相贴,他好看的眼近在咫尺,微弯,对她说:“言言,在这儿,不用躲我。”
他轻声保证:“就亲一小会。”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也没想拒绝。
谭郁川放大的脸占据了她整个视野,周围是一片黑暗,只有唇上的柔软触感侵占她的全部感官。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天鹅的叫声,也好像是听错了。
他们吻的次数很多,陶绮言这是第一次,脑袋木着,动也不会动,紧张让她的呼吸很快乱掉,显然谭郁川也是。
这是他的学校,也是她的学校。
极度的羞耻和禁忌感让他们克制不住的心跳如雷、面红耳赤。
他把她抱在臂弯间,平复着呼吸,又移到唇上轻啄两下,却不敢再亲了。
陶绮言在黑暗中红了脸,揪着他的领口,埋他怀里。
弱弱提醒:“谭老师,为人师表……”
他胸膛因为低笑震动两下,温声应:“知道了。”
车内,暖风徐徐,陶绮言坐在副驾驶。
谭郁川很快发动车子,驶上大路后,他开口问她:“怎么不开那辆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