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书房?”
他浅浅蹙眉,这茶几矮,估计是坐在地上办公的,时间长了对她肩颈不好。
陶绮言在中岛台插着花,闻言掀起眼皮看来一眼,说:“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谭郁川转念一想,笑了,上前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这么避嫌?”
她不为所动,声音清凌凌的,“该避的得避,谭总。”
万一她真的在书房里翻出什么内部商业文件,她是看还是不看?
她肯定是想看的,但她不能看。
瓜田李下,她当然不希望和谭郁川后期有什么工作上的猜疑,所以那个房间,她不会去。
知道她一向有原则,谭郁川在这件事上也没和她多争辩,只是之后让阿姨收拾出了另一个房间,给她做书房使用。
*
中厅的窗帘依旧紧闭,有风吹到玻璃上呜呜的声音。
陶绮言在中岛台插花,花艺剪和营养液放在一边,有的枝叶都掉在了地上。谭郁川在厨房备菜做晚饭,拿食材路过她的时候就探头过来吻她一下,打扰的不行。
陶绮言被亲的脸蛋红扑扑的,终于在谭郁川又一次凑身过来,她看见他微敞的衬衫领口里一下轻一下重的吻痕时,再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说什么也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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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能再招他,她还想今晚消消停停睡一觉。
两个小时后,四菜一汤上桌,陶绮言收拾好脚边的花枝,坐到餐桌前。
茄汁虾仁、蟹柳滑蛋、番茄牛腩、西芹木耳,再加一大碗海鲜汤。
都是他以前常给自己做的菜,陶绮言眨眨眼,伸筷子先夹了一块牛腩喂到他嘴边。
“辛苦了,大厨。”
谭郁川笑笑,张嘴吃了那块牛腩。
吃饭的时候,两人放在一边的手机同时响动一声。
似有所感,他们两人对视一眼,拿起手机查看。
是时事新闻,显示智投股票于今早跌停,司越臣唯一的儿子司临逸在下午召开发布会,指控其父亲多年来囚禁、逼奸幼童,达数十人,更有走私、贩毒、私自开展人体实验等多项罪名。
现场的记者们纷纷追问司董现今在何处,如同嗅到血腥的蝇。
司临逸沉着脸把捂得严实的少年带出包围圈,直到上车也没说一句话。
案情牵涉巨大惊动了多方警署,之后的几天,中美警方联合取证,将长期以来的证据收集起来,同十数年前的研究所案件合并,并抓捕数十名在网络上恶意传播虚假信息的人,最终将调查结果和受害者名单公示于众。
新闻既出,群众哗然。
因为是华裔,即使是多年的老牌出海企业,在国内也是引发了不小的震动,有细心的网友发现,多年前网络流传的一份未成年人色情交易受害者名单,其背后组织者也疑似有智投的身影。
那晚,谭郁川先一步放下手机,给陶绮言夹了一颗虾仁,说道:“阿米必利被列为第一类精神药品了,之后对这类药物入境的管控会更加严格,条款会越来越完善的。”
“嗯。”
陶绮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手机,埋头吃饭。
“言言,”他温声唤她,陶绮言抬头看见他的眼睛,那里面蕴藏着一个小小的她。
他过来把她抱进怀里,拍着背轻声说:“不难过。”
陶绮言眼圈一霎红了。
其实她不想哭,她只是在想,妈妈那样清高又孤傲的性格,被胁签下受试协议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对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失望,有没有想到国内还有一个小小的她。
受害者名单长得仿若没有边际,这么多年,上面的人有生有死、有人开始了新生活,他们是不是有牵挂有遗憾、伤口有没有愈合、笑容下有没有阴翳,没人能问出口了。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治愈,是遗忘。
太阳升起的时候,世界是金灿灿的,有人却活在地狱,终日窥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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