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自觉摸到箱子的边缘,一时没能打开。
她问他:“你确定吗?既然是当年的东西,又怎么会到你的私库里?”
她有些害怕,不敢轻易打开,那是妈妈的所有物,算得上是……遗物。
司临逸不意外她的问话,他说:“是谭郁川搜集下来,给到我的。他离开的时候时间紧张,说放在我的库里,等你离开前,再交给你。”
他补充:“这些应该是Jane。工作室关掉的时候,她同事带走的那部分,谭郁川找到了当年和Jane共事的人,从他们手里买了下来。”
陶绮言眼眶红了,她低下头去,不想让司临逸看到她的表情,“他是…前段时间做的吗?”
“不清楚,”司临逸说,“不过他应该是这三年间都在找人,反正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在做这件事了。这几个月他见了不少收藏家,在纽约这么长时间应该也是想把东西找齐。”
陶绮言嘴里发苦,偏在司临逸面前还要忍着眼泪,好在司临逸没看她,晃悠着那个吊坠,随口道:“我走了,一会儿让工作人员把你带出去。”
勘物间很快只剩她一个人。
她咬着唇,红着眼睛慢慢打开那个箱子,表面一层是真丝袋装的小包裹,入目有十余个。底下是一个木盒,四十公分左右见方,扣着小巧精致的银丝密码锁。
陶绮言手心朝上,接住了自己的眼泪,她不能让泪滴到盒里。
她此时不想打开哪个包裹,脑子里只有司临逸刚说的“他这三年都在找人”。司临逸和谭郁川有交集是因为于葶,那是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在那时和他爆发了最严重的一次冷战,他在那时候就开始找这些了吗?
三年这个时间跨度被摆到面前,陶绮言才猛然惊觉,他们分开的两年半是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漫长到是他们在一起时间的两倍多。
她忙着赶路,忘了回头看原地的人一眼。
原地的人笨拙,不能开口挽留,也不说做了什么。
她的眼泪滴落,从张开的指缝滑下。陶绮言后退一步,合上了箱子。
她很想他。
隔着大洋,隔着时差,特别特别想他。
返回车上的时候,陶绮言看了眼时间,现在凌晨,刚好是国内的下午三点。
她指尖不受控制的点出他的号码,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听他叫她的名字。
眼眶还红着,快摁下的时候指尖一转,点开了订票软件。
她把五天后的机票改签到了今天中午。
陶绮言大概知道之后的几天会发生什么,她本想做一个旁观者,带着快意亲眼看着大厦逐步倾颓。
她的工作也没完全交接,原定还有几天的量。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藤蔓在心上疯长,密密麻麻只透得进一点曙光,她束手无措,承认自己此刻脆弱到没了支撑。
她急需一个支撑。她想快点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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