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静吹弹可破的脸庞上又是一抹羞红,而后无声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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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是皇帝定下关朋等人前去边关的日子。
城门外,关朋跪倒在地,朝着江河行大礼,声音有些哽咽。
“总旗,我娘就拜托你照顾了。”
江河肃容,扶起他,拍去他身上的浮土。
“你放心,记住我说的话。”
关朋重重地点头。
家中遭此变故,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江河却又一次地将他拉了上来。
此时,他心中感慨万千,脑海里纵有千般言语,却也是说不出来。
“行了,走吧。”江河轻声道。
关母在一旁将包袱塞到了儿子的手上,她的脸上带着决然,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不舍,她却不能表露出来。
她努力地压制着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正声道:“去了边关,要好好做事,立功赎罪,报答建安伯的恩情。”
关朋看着两鬓已经生出华发的母亲,顿时泪流满面。
这一别,就不知何时能回。
虽说江河说的是三至五年,可边关形势复杂,这事到底能不能成,谁又能知呢。
此次,随行的人员很多,他们都是朝中推荐出来的官员。
相对于关朋,他们的脸上倒是带着一丝的激动。
江河给他们描绘的场景太过于美丽,以至于,他们人人都以为这次去必能建功立业。
关朋再次朝母亲行礼后,毅然地转身,大喝道:“出发。”
而后,一行人纷纷挥别亲人、上司,朝着边关的方向行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逐渐地远去,关母再也遏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无声地哭泣。
这时,吏部尚书严林走到江河的身边,轻声问道。
“建安伯,你给老夫说实话,这事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不怪他如此担心,此次,吏部派出的官员最多,他们要在边关记录下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以便将来做评估,他可不想派出这么官员出去,到头来,是一个烂摊子。
江河笑了笑:“严大人,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不过是成事在人罢了。”
严林眼中露出担忧之色,深深地看了江河一眼。
这个少年,在朝堂之上说的信誓旦旦,仿佛这事只要关朋去做,就能成一样,现在又说这种话。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起江河的目的了。
难不成就是为了救关朋,才这样说的。
可若是五年十年后,边关仍旧是一副烂摊子,就是江小二,怕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吧。
严林好心地说道:“建安伯要早早做打算啊。”
面对严林这样一句好心的提醒,江河对于回以诚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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