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些事情,韩冲就去审问贺兰丰了。
贺兰丰饿了几日,只靠每日少量的水来充饥,已经饿得两眼冒绿光,差点啃麦秆了。
“不错,陇西水土不盛,所产不丰,吃喝都要看着量来安排。”韩冲表扬了侍卫,侍卫给他搬来椅子,韩冲施施然落座,看着眼前绑着的贺兰丰在装死,袖一挥命人上前。
“赏他抽两巴掌,让他醒醒神。”
侍卫上前照着贺兰丰的脸甩了两巴掌,自已手都打红了,却只是给贺兰丰的肉抽了两道波浪。
贺兰丰被迫睁开双眼,他盯着韩冲一言不发,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看起来已经醒神了,不如来聊聊?郡守大人。”
贺兰丰冷哼一声,盯着韩冲不发一言。
“郡守俸禄不过食邑千户,折换成钱财也绝不会足郡守府内十分之一,你这些金银财宝从何而来,说吧。”
韩冲等了良久没有等到回音,便继续问:“西宁城外的护城河不像新挖的,多少人,耗时多久挖的?”
看他还是不说,韩冲继续加码:“你是郡守,应当知道上面我说的这两件事已经足够你死好几次了,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脱罪,秦国不需要蠹虫。”
韩冲冷然看着他的眼,贺兰丰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这是什么意思?
韩冲顿时想到了赵高,贺兰丰是赵高的女婿,这些财宝来源不说清楚,贺兰丰却有恃无恐,想来是确保赵高会保他了。
他无端想起了先前赵高受贿的事,那时候恐怕他贪的恐怕远不止那时候查出来的那些吧。
这两年赵高颇受器重,秦王越发习惯他的服侍,就连朝中权斗都有他的影子,韩冲看着贺兰丰,忽然笑了出来。
他从侍卫腰间抽出剑身,提着剑缓缓走近贺兰丰。
“你要干什么?”贺兰丰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冲,他眼中露出恐惧:“我是陇西郡守,你不能杀我!”
韩冲举起剑,直接刺入他的胸膛:“我能。”
韩冲方才脑子里想过好几种解决方法,想过放任赵高,直到秦王容不下他;也想过虚与委蛇,收集证据扳倒他。可那样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纵容之下,那不妨换个方式。
他培养羽翼、豢养爪牙,那他便一根根拔掉他的羽毛,一次次铲掉他的爪牙。
韩冲看着贺兰丰不甘地断了气,伸手拔出剑身,飞出的血溅到了他的袍脚。
“拖下去,还给赵氏。
侍卫连忙将尸体拖了下去,拖到被囚起来的赵氏面前一扔。
“贺兰丰试图行刺公子被反杀,尸身在此。”
赵氏惊惶不已,下一秒听到侍卫说:“按照秦律,贺兰丰胆敢行刺公子,当斩,其子徙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