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李太白没有听到小瘦墩刚才那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
李白抿抿嘴,看了眼一旁同样气喘吁吁的岑勋,一本正经道“岑兄挂念家中长辈。”
岑勋:……
??
这说的是人话吗?
岑勋小小的脑袋里,全是大大的问号。
他挂念家中长辈,一路上却是李太白马不停蹄,披星戴月?
李白如此孝顺他家中长辈,他为何不知。
哼,交友不慎!
岑勋轻哼一声,傲娇的别过头去,可随即又觉得不合礼数“在下的确忧心,这才赶路,还请明月公子见谅。”
荪歌眨眨眼,这话怨气有些重,难不成鼎鼎大名的岑夫子被万花丛中过的李太白始乱终弃了?
“这是我新酿的酒,名长安道,劳烦岑夫子品鉴一二。”
在荪歌的示意下,小瘦墩抱了坛酒过来。
长安道喷香四溢,醇厚又不失张扬,似是能让人从酒香中领略到长安的绮丽多姿,繁华热闹。
岑勋眼睛一亮,搓搓手,含笑应下。
“明月公子出手,必属精品,何来品鉴一说,这是岑某的荣幸。”
岑勋觉得自己受伤的小心灵瞬间被抚平。
不就是披星戴月的赶路嘛,他可以。
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通知他。
岑勋抱着那坛酒,辞别了荪歌和李白,乐呵呵离去。
荪歌并没有一股脑儿的问东问西,而是等李白沐浴换衣休憩片刻。
她知晓,无需她问。
李白声音如徐徐清风,慢条斯理的给荪歌讲述此次河南道一行。
少了不安躁动,多了释然洒脱。
翰林供奉,再也拘不住一个李太白。
“阿月,司马道长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提及司马承祯,李白忍不住唏嘘。
世间难得的指点迷津的智者,只可惜依旧逃不过岁月的流逝。
此生,恐难有机会再见。
荪歌弯眉一笑“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某种程度上,她和司马承祯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选择了司马承祯,司马承祯亦明她用意,敲醒了李白。
盛名之下无虚士,司马承祯当得起宗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