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咬唇。
双眸迸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啸野摩挲她的牙齿,冷淡的面具消弭,眸中透出不屑一顾的讥讽。
“怎么,想咬我?费尽心机把我留在身边当护身符的难道不是你自己?装什么清高?”
夏颜笑起来,同样尖锐。
黑发海藻般凌乱粘连在口水和泪水染湿的侧脸,爱神的脸蛋,美杜莎的癫狂,漆黑的瞳含着讥讽。
“我会听话,不出去。”
她说:“你知道不会听话的是谁吗?嗯,林啸野?”
“你从来不会听我讲。”
她的眼睛含着无法解析的汹涌情感。
林啸野的心没来由抽痛。
“颜颜。”
他不带表演地叫她。
夏颜擦过嘴,爬起来,看也不看他,径直离开。
接下来女孩信守承诺,一直闭门不出,就连蔡甜甜都不怎么说话,偶尔抱小狗托托在阳台看雨,像株峭壁上独自生长的野草,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林啸野扔给蔡甜甜一瓶喷雾,用来治疗脚。
上午喷,下午脚就好。
有效得可怕。
蔡甜甜承担起巡视房子和看监控的职责,林啸野则翻出食谱,做了一碗红枣甜汤送给夏颜。
夏颜确实在生理期。
吃过止痛药,肚子还是疼得厉害,淋雨加重了症状。
林啸野的建议是对的。
他确实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
可那又怎样?
他就不能好好沟通么?
非要恐吓和控制她?
她不想接受林啸野的“礼物”,但是碗放在门口,她不吃,托托就会吃,汤里除红枣还有滋补的中药,一只小公狗怎么能吃随便吃中药?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
她玩不过。
现在也没精力玩。
夏颜端回甜汤尝了一口。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