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夏元吉和马恩思骑上骏马,当地官吏正准备扶着李良成上马。
却将李良成挥手屏退他们,亲自拉住夏元吉坐骑的马缰。
“天使,小臣来为你牵马!”
李良成恭敬地牵着夏元吉的坐骑走在朝鲜的街道上,周围的官民百姓见状纷纷下跪叩首。
便是值守站岗的军士也纷纷半跪不,敢直视大明天使。
夏元吉看着齐刷刷跪倒一片的朝鲜官民,一时间心中也是难以言喻。
在应天他虽已经贵为户部侍郎,却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主要还是应天乃是帝都,勋贵如云官员如狗,若人人都打着仪仗在街上走,那官民百姓谁都走不了路了。
所以除非重大礼仪,或要受功领赏,一般情况都不打仪仗。
这也是应天勋贵和官员之间的默契。
但是在朝鲜不仅仪仗齐全,贵为朝鲜二品大员的礼曹参判都给自己牵马。
想到此处夏元吉不由感慨万千。
一旁的马恩思则默默地和手下护国卫们观察着朝鲜街道旁的军士和百姓。
只见百姓多面有菜色,比之应天远甚。
和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黄淮地区类似。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一处院落前。
“天使、上使,此乃靖安君之别院,今日也已用来招待两位。”
马恩思看着面前如同金陵城外士绅家宅的别院,一时间也哑然失笑。
夏元吉看了一眼马恩思知晓他为何失笑。
而当地官员见状还以为马恩思是兴奋的笑出了声。
于是他们颇为高兴地说道:“上使,此等别院便是在大明也不多见吧?”
这下李良成直接绷不住,游览过应天富饶的他自然知道马恩思在笑什么。
原本他打算沉默应对,毕竟朝鲜不比大明这是事实没什么好羞愧的。
但是当地官员的夜郎自大顿时引得李良成不满。
马恩思也在此时直接大笑了起来。
“李参判,朝鲜官员都是此等夜郎自大之人?”
听到此言,朝鲜官员自然知道什么是夜郎自大,于是一个个脸色惨白。
李良成见状直接怒斥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不速速给我退下!”
当地官员当即带着颤抖着拱手退下。
接着李良成还是一副笑脸看向马恩思。
“上使,朝鲜鄙邦小臣未曾见过大明之繁华。”
“不免有夜郎自大之情,还望上使恕罪。”
马恩思闻言笑了笑说道:“无妨,鄙邦小臣端是有趣!”
“夏正使,我们进去吧!”
说话间,马恩思自己要骑马进入李芳远的别院。
李良成见状想要阻拦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此时夏元吉直接开口说道:“马副使,虽到鄙邦却不可失大明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