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有一个小露台,十七八平见方。
因很久没有人上来,摞积了厚重的尘灰,墙面风吹日晒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切金属的物件都锈迹斑斑。
骆北寻站在栏杆前,单臂随意搭靠着。
初秋的夜风飕飕凉凉,他的领口开得恣意,从侧脸下颌到精致的肩线再到胸肌。平滑的流线简直不像立体的人,倒像是融于夜色天幕的刻画。
陶醉痴怔了几秒,难以在一瞬间把他跟刚才那么“卖力”服务的男人联想起来。
“醒了?”
骆北寻微微转脸,他发现了她。
“你没走?”
陶醉踩着拖鞋走上前来。
“你不醒,我不敢走。人的体质各异,有些女的,一不小心真会把自己爽死在床上。”
陶醉黑了黑脸。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遇过这样的案例。”骆北寻道。
“不聊这个了!行不行!”陶醉红着脸,怨念地看了骆北寻一眼。
天台这么破旧,却有着这么好的风景与氛围。
有时候陶醉真的搞不懂骆北寻,他有着浑然天成的气质和上苍赏饭一样的脸,为什么偏要故意沾染世俗烟尘?
手机响了,骆北寻的。
纪俞斐给他发消息,报了一下沈风易的情况。
“眼角缝了两针。”骆北寻随口说。
陶醉吸了口气:“活该。”
“他好像对你还很念念不忘。”
骆北寻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腕。
陶醉一脸厌弃:“别侮辱念念不忘这个词了。他是看我现在性感了,有女人味了,馋我身子了。呸!狗东西一个。”
“这么说,你承认被我调教得很好咯?”
陶醉假装赶蚊子,实则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谈不上调教吧?本来不就是各有所需。”
她不服气地瞄了骆北寻一眼:“要说调教,今晚本来也是我来调教你的。唉?你手怎么了?”
月光下,陶醉注意到骆北寻的手腕上竟有一圈很明显的伤痕。
青紫乌淤,甚至还磨破了皮肉,丝丝渗血。
“手铐弄的?”
陶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玩具而已,有那么紧么?你干嘛挣扎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