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秀想了想,倒是说:“先养着吧,这种雕驯养好的话,可以用来狩猎、传递消息。”
梦中李禅秀就用这种雕传过消息。
西北这边常有金雕出没,有些甚至是人养的,并不稀奇。不过人养的金雕,腿上都会绑些东西,用来区分。
李禅秀仔细看了这只,腿上没绑任何东西,且性情凶厉,不像是人养的。
他让裴二把挣扎厉害的金雕按住,将箭拔了,又把伤口包好。
裴二神情郁闷,感觉白射了一只雕,浪费箭不说,还浪费了沈姑娘的药,以后兴许还要浪费口粮。
李禅秀笑道:“先放在这边的小院养着吧,要是一直没人来寻,应该就是野生的,到时你好好驯养它,说不定能成为助力。”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直接放在院中,肯定会跑出去。
两人不由都思索起来,裴二目光渐渐移向墙边的鸡窝。
李禅秀:“……”
“鸡窝肯定不行,这雕太大了。”
裴二:“翻新重盖一下。”
李禅秀:“还是先关在放杂物的偏房吧。”
处理好金雕,两人才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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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回了药房,忽然想起,手镯忘记给裴二了。
可眼下天色已黑,不好再去伤兵营,只能等明天成亲时再说。
并州郡守府。
七八名身材高大,穿着甲衣,腰负大刀的将军坐在正厅,个个面色凝重。
唯有坐在左上首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将军,神情淡定,正老神在在地品着茶。
气氛僵滞许久,一位浓眉圆脸的将军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道:“杨老将军,您就别卖关子了,裴将军到底如何了?我怎么听说……”
“孟绩,稍安勿躁。”老将军搁下茶盏,打断道,“世子无碍,只是上次受了些伤,尚在武城养伤,不便来见诸位而已。”
“可这都多久了?”
“雍州的张大人已经被调走,咱们一下失了能配合的人,以后怎么主动出击胡人?”
“雍州那么重要的地方,竟然让一个只会走裙带关系的人去守。”
“是啊!”
“就是……”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严大人任雍州郡守,是朝廷旨意,我等不可妄议。”杨老将军又打断劝道。
终于劝走这些将领后,老将军叹了声气,神情终于浮现忧色。
“爷爷。”这时,一个穿着银亮甲衣的年轻人大步走来,弯腰恭敬行礼。
杨老将军忙摆手,带他到里间后,方压低声音,有些急切问:“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年轻人摇了摇头。
杨老将军不由怔住,继而长叹,难掩忧心:“难道世子他真的……”
“爷爷,您别担心,世子这些年经历危险无数,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次定然也无事。”年轻人道,“我前些日子将世子驯养过的金雕也放出去寻了,茫茫大漠,人眼不一定能找到,但那雕的眼睛利着呢。世子若真被困在哪里,金雕寻到他后,他定会让雕送信回来。”
“唉,但愿吧。”老将军听完叹息。
永丰镇。
裴二一早醒来,就按李禅秀昨天交待的,去小院给金雕喂食。
可那雕毕竟是猛禽,喜食肉,喂它普通食物,根本不吃。
最后裴二沉着脸,将自己在伤兵营领的饭菜中的几片肉夹出,扔过去。
那雕倒是识得好货,张口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