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嘴上这样说着,宇文嚣的脸上却一点懊恼都没有。
——他心里其实庆幸得很,要不是出了这个疏漏,自己根本不知道洛尧森的儿子是情绪师,更不知道老皇帝对他已经纵容到了这个程度。
洛尧森冷嗤一声道:“这种事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作罢。”
宇文嚣这才正色道:“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洛尧森还是不爽,抬手扯了扯领口道:“你盯着点江永杰那边,尽快将他的底摸清楚。”
宇文嚣烦躁地吸了一口雪茄,“江永杰太难缠了。”
“他难缠也不是第一天。”洛尧森拿出一支烟却没抽,就那么虚虚地夹在修长的指间。“江永杰早年相好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还没。”说起这事,宇文嚣的脸色更不好了。“当时的监控设备少,那女人住的公寓人口流动得厉害,至今都没弄到她的照片。”
洛尧森皱眉,“总之你上心些。”
“不用你说。”宇文嚣眯眼弹了下雪茄烟灰,道:“听你描述,这次出现在你府中的两个情绪师,明显不是景隆人,而是日花国的人。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是隐情绪师还是野生情绪师?”
“有没有一个可能,两者都不是?”洛尧森却道:“说日语的不一定是日花国的人。”
哦?
宇文嚣看过来,“何以见得?”
洛尧森嗅着尼古丁的气味道:“日花国的隐情绪师我也打过交道,给人的感觉很狂,去我府里的那两个不是这样的。还有我老婆说了,他们的口语不是纯真的本土口音。”
宇文嚣嗤笑一声,“据我所知你老婆这辈子也就去过一个梦莎国,她知道日花国本土口音是怎样的吗?”
几乎是瞬间,洛尧森看过来的目光就变成了刀子。
“你小心点说话。”
宇文嚣有些无语,最后只能投降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
洛尧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先去疏月阁的客房洗了澡,然后才去了主卧。
这个时间,戈馥自然睡着了,不过夜灯也开着。他小心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她的容颜。
其实五年过去,戈馥的容貌还是有变化的。面容不像之前那样稚嫩了,五官轮廓更深邃了一些,成熟了,气质也愈发超绝。
眉宇间还多了些许忧郁,洛尧森知道,那忧郁恐怕是来自于当年那场逼迫式的觉醒。
那双原本清澈澄净若远山湖泊的眼眸幽深了些许,看过来的时候有波光粼粼,令人心颤。
本就极盛的容颜,几乎盛开到了极致。
她身边的人没太大感觉,但像洛尧森这样隔了五年再见的,感触却很深。
不过其实差别也不太大。
不管她是什么模样,美也好丑也好,年轻也罢苍老也罢。
他都会为她心折,为她神往。
“……你回来了?”大概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了,戈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着他伸出了手。
洛尧森笑了,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其实,也有没变的地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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