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要是那公主来招惹我呢?”
这种情况倒是很有可能。
“他在缝纫厂那边工作,除了中午这会儿,一般你们两人碰不上。”江迟景说到这里顿了顿,思索着道,“只要吃饭的时候你避开他,放风时间你来图书室,我可以帮你看着他。”
话音刚落,江迟景便觉得不对劲。他和郑明弈非亲非故,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帮他看着公主?
郑明弈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江迟景问:“江警官,你罩我?”
“咳。”江迟景清了清嗓子,表情不自在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作为狱警,去看着他。”
“好。”郑明弈道,“谢谢江警官。”
江迟景总觉得没有解释到位,又补充了一句:“典狱长还需要你帮他看股票,我不想他找我麻烦。”
“嗯。”郑明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显然没有把这个理由当回事。
“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在我的图书室里闹事。”江迟景又道。
“是。”郑明弈道,“总之江警官帮我的理由是为了典狱长、为了图书室,绝不是为了我个人。您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江迟景抿了抿嘴唇,他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刻意,但又不好收回刚才说出去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没错。”
“知道了。”郑明弈点了点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问题。
不过江迟景心里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没藏住。
之前听了关伟的案情分析,他心里有一部分相信郑明弈是无辜的,但这一部分很少很少,他还是把郑明弈当作囚犯看待。
但自从郑明弈打伤陈二之后,江迟景心里的天平就变成了反向倾斜,因为如果郑明弈真的是个恶人,他在动手之前不会先询问陈二的罪名,判断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下手。
江迟景的善恶标准非常分明,他对待两种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因此他刚才脱口而出说要帮郑明弈,才不是为了图书室,更不是为了典狱长,单纯就是心里那股正义感在作祟而已。
郑明弈已经好几天没有了解经济新闻,江迟景替他补了补这几天的重要事件,接着就任由他在一旁看起了股票。
图书室里非常安静,平常这时候江迟景会给郑明弈念那本《草莓种植技术》,但这本书已经念完,江迟景也变得无事可做。
他拿起新一期的数独,铅笔刚指上一个空格,正打算推算时,旁边的郑明弈就报出了一个数:“3。”
好吧,还真是3。
江迟景继续往下,郑明弈又道:“8。”
江迟景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推算下一个空格,但还未等他确定,又听郑明弈道:“1。”
江迟景:“……”
“好简单。”郑明弈悠悠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屏幕上江迟景看不懂的k线图。
“你有事吗?”江迟景火大地瞪着郑明弈道。
“有点无聊。”郑明弈转过脑袋,看着江迟景道,“真的不能讲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