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审视的眼神,看得凌天有些不自在。
凌天没有和陌生人交流的习惯,也不跟她打招呼,拎着手中余下的一份早点,慢慢悠悠晃回自己家去了。
姜妮瞧着孟念秋上了车,也跟了上去。
看着孟念秋手中的豆腐脑,半天呵呵冷笑道,“这种东西,是你能吃的?你的体重相较上个月,已经胖了两斤,现在还有脸吃有油的东西?”
“我乐意。”孟念秋自顾自打开饭盒,不想搭理烦人的经纪人。
啪!
姜妮陡然火大。
趁着孟念秋不注意,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豆腐脑,扔出了车外,“还是那句,你不听话,我至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过的生不如死。”
孟念秋愤愤的咬了咬牙回道:“每天这么生气,小心伤肝。”
“开车。”
姜妮嘴角噙笑,然后双手环抱,仰躺在座椅上,懒得搭理这么个烦人精。
幕城市殡仪馆。
细雨蒙蒙,天色阴沉。
今天的停车场上,停满了各色各款豪车车,往来人流,均是黑色装束,但气氛跟往日略有不同。
无数张雨伞,撑起一片另类的空间,落在伞檐上的小雨,从八点开场,就没停止过。
这里跟往常一样的是那袅袅香火,靡靡丧音。
一位五十出头,两鬓有些许白发的中年男人,面色沉静的站在第二道台阶边缘,招待各方来宾。
他,正是一方枭雄公孙思南。
作为幕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在今日里他却丝毫没有那种盛气凌人,桀骜不驯的气势。
反而,内敛自持,温文尔雅。
若是不清楚他身份的人走过,第一眼看过去,可能还会以为是某个高校的教授,又或是某个医院的主任。
齐穆瓷就在公孙思南的左后方站立。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的穿着,也不像往日艳丽,一套规规矩矩的黑色小西装,加上那副过分凝重的表情,似乎,死去的这个人,是她最亲密无间的人。
“节哀顺变。”
一位生意场上的同行,边快步走过来鞠躬边宽慰公孙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