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马上就找了一个机灵能干之人,用一匣子就把金针尼的脑袋放里头了。然后他带着一些银两骑着快马赶奔一百五十里地之外那个地方。这个村叫什么村儿?其实,侯君集当时也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侯君集在那里打过尖、住过店,就这有个村儿有一个店房,管他呢。
这人到那里就把这个匣子交给店老板说:“这几日可能有一个道爷前来取解药。您就把这个匣子交给他。您就说这是燕山公让您交的。”然后,掏出十两纹银给这店老板说:“这是办事的费用。”
那店老板能不高兴吗?“谢过这位军爷!”就把这匣子也放那里了。
等了没有两天,那个跑出去的铁板道找到了这家店房。到这里一打:“这里有没有解药啊?”
店老板说:“有!前两天,燕山公那边派人把解药给您送来了,一直留在我这里。哎,就是这个包裹,你拿走吧。”
哎呦!把铁板道可乐坏了,也掏出五两银子:“多谢!多谢!”给这店老板了。然后,拎着这个包裹出去了。
铁板道还合计呢:哎呦,这解药给得还量挺多的。这得吃多少天?怎么那么沉呢?
拿到没人之处,打开这个包裹一看,里面是个匣子,匣子贴着封条呢。撕开封条,打开匣子皮儿,把匣子盖一?开,里面是个布包裹,腥臭难闻。什么东西?铁板道就有种不祥之感。又把包袱皮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腐烂的人头。虽然腐烂了,但是还能够辨别出来,光溜溜的。一看:“哎呀!姐姐!姐呀——”把铁板道给疼得呀。咱说了,您别看老盖家姊妹兄弟四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但是,人家手足情深呐,从一个妈肠子里爬出来的,特别友爱呀。这一点,人家家风做得比较好。所以,一看姐姐死了,痛断肝肠啊。这谁杀的呀?!
铁板道像疯了似的又返回西留山。到这里一看,西留山已经化为灰烬了。后来,铁板道多方打探,找到了几个由西留庵跑出来的小尼姑,有漏网的呀,一问她们。
小尼姑哭着才把事情经过告诉铁板道说:“我家师太是被那罗成给杀的呀,死得太惨了!还有一个黑衣人,我们不知道是谁呀。反正是,罗成在我家师太身上扎了无数枪啊,最后把脑袋割下来了。”
“啊!无量天尊——姐呀!您死得好惨呐!好啊,罗成!你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现在也不怕中毒了?不怕了!他也缓过味儿来了——这么多天也没事儿,看来我上了那个小猴子的当了!我得打探打探那个猴子是谁?我跟他完不了!
铁板道觉得自己人单势孤,我找找兄弟,我找飞钹僧、我找世雄去!我们仨兄弟联手,一定要对付罗成和那个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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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经过多方打探,又经过多方对号,那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工夫了,最终明白了,那猴子是侯君集,跟罗成都是贾柳楼结拜的弟兄。
好啊!贾柳楼、瓦岗的贼寇就是伤我姐姐、跟我们老盖家为仇作对之人呐!你杀死我的手足,我非得把你贾柳楼四十六友个个杀尽、是人人诛绝!
从此之后,铁板道、飞钹僧还有盖世雄跟瓦岗英雄、贾柳楼四十六友这个疙瘩是越结越大,矛盾越来越深,成了深仇大恨,成为了宿敌了。尤其后来,那盖世雄又死在了贾柳楼英雄之手。铁板道、飞钹僧更是对贾柳楼四十六友恨得牙长四尺!那真地跟他们就成为了几世的仇敌呀。
有的朋友听原来的传统书,什么《罗通扫北》、《薛仁贵贵征东》、《薛丁山征西》乃至《薛刚反唐》。这些书上面为什么老是有个铁板道、飞钹僧跟贾柳楼四十六友为仇作对呢?根儿在这里呢!所以,您要不听咱这一版《隋唐》,您还真就闹不明白根儿在这里呢。当然,那是后话,咱就不说它了。
再说西留山这里,打了胜仗了,大家皆大欢喜。罗成一方面让大家在这儿打扫战场,把缴获的战利品全部运到涿郡。同时,在四周郡县张榜安民,告诉流亡他乡的老百姓:别流亡了,回来吧。此地土匪已经被涿郡军尽数剿灭,西留山的贼匪不复存在了,大家回来安居乐业吧。
这边忙着,罗成又带着庄金锭、窦建德、窦线娘以及其他将领来到了庄寨。怎么?得给老庄主庄正庭办后事啊。罗成真不含糊,以女婿的身份穿着女婿应该穿的重孝,陪着自己的未婚妻庄金锭把老人家就安葬了,入土为安了。说:“不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了?”没那个时间了,罗成这边也着急呀。
着什么急?因为在间隙当中,罗成就问侯君集:“十八哥,您怎么来了?“
侯君集说:“老兄弟,我来求您来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侯君集就把岗山与杨林打赌,百日之内要大破一字长蛇绝命阵的事给罗成说了一遍。“我们都不会破阵。二哥说:‘唯有请我老兄弟来才能破此一字长蛇阵!’老兄弟呀,您赶紧收收东西,望您念在兄弟之情,跟着兄弟我赶紧赶赴瓦岗,救瓦岗一救吧!没有老兄弟到,瓦岗这么大,恐怕一个人也活不了!”
这侯君集也会说话。怎么呢?临来的时候,程咬金嘱咐过呀。程咬金说:“小侯啊,你可了解咱老兄弟的脾气吗?你别看你四哥我跟他时间不长,哎,也就见那么几天的时间。但是,我这个人眼毒。一看,我就明白咱那老兄弟心高气傲。你呀,得求他!你越说他厉害,越说离不开他,越说离开他了咱就不行了,咱就得死人!他就跟你来了。你越捧,他越爱听啊。”
“哎!明白,明白……”
所以,到这里,侯君集就诉起苦来了,就装软了。其实,不破一字长蛇阵又能如何呢?那大不了打呗,非得打这个赌啊?并没有那么惨。但是,侯君集装惨呢。这么一捧一说——
“哦?!”罗成一听,一则以喜,一则以惊啊。惊之惊,没想到,瓦岗遇到了如此大的困难,靠山王亲摆一字长蛇绝命阵呐。这绝命阵非是一般阵法呀,我学过呀。当年双枪王丁彦平到幽州见我父王教过我这阵法呀,这阵不同凡响;喜之喜,嘿!一直以来,我就想为我这些兄弟做点事儿。我老在涿郡憋着,鞭长莫及呀。我都已经听说隋朝发大兵打了瓦岗山四次。每一次,我都提心吊胆呢,都想着去帮忙去。但是,我也相信我二哥、我三哥他们能够打退大隋兵马。果不其然。那这一次,看来他们确实遇到困难了,实不可解了,这才把我想起来呀。你看看,还是我在他们心目中地位是高的呀。不到万不可解,人家不动用我,我是王牌啊!被小猴这么一捧,罗成美!所以,跟庄金锭商议:“我这边还有急事儿,早早把老人家入土为安,你随我到涿郡见我的父王、母亲去。”
庄金锭也明白。另外,这是隐士、练武之人,对这种事也不是那么看重。于是,没有停灵,就把老头儿安葬了。
安葬完毕之后,窦建德提出来:“我要带孩子走了。本来,我带孩子是来避难的。没想到,给人家庄寨带来了大难呐。幸亏现在大仇已报,我们也不在这儿添麻烦了,我们就此告辞!”
罗成一听:“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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