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秦卒也依样纷纷抽弓搭箭,但箭矢却纷纷落在海里,那船已然驶出了射程。
不过虽然贼人海路逃走,但附近港口的大型战船却也到了,王阊和赵丹各统帅一船兵将,此战船宽两丈长八丈,上配备水手三十、舵手两人、长矛兵三十人、弓箭手四十人,加上各级将官五人,满级配备近一百一十人!在海上这种大船近乎就是一座小型堡垒。
风帆借力、船桨齐动,两艘大型战船随着哗哗的水声,从侧翼直冲过来,将水贼的十余艘小船截成两段!
“右舷侧三十步!”王阊大声喊道,而船上一侧右侧二十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一艘小艇,当王阊下令之后,箭矢划破夜空而出,有一些落入水中,有一些扎到敌人船舷上,而有的则直接射中了水贼,那贼人中箭惨叫落水不知死活。
两艘大型战船不断的向四周射出弓箭,而水贼有的也用弓箭还击,但怎奈大船高且四周有木盾防护,水贼的箭支并不能对战舰上的秦卒造成危险,但水贼却相反纷纷中箭落水异常的狼狈。
此时水贼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其中八九艘小艇迅速离开向渔山小岛驶去,而另外五六艘小艇则相反朝大船靠近,似乎想要登船肉搏。
“长矛手准备!”赵丹大声嚷着,船上的长矛手上前来到船侧,而弓箭手则趁着间隙不断朝接近的小艇射击,那些水贼接近大船才发现,战船过高攀爬困难,加上头顶不断有长矛刺下,想要肉搏根本就无从说起,反而自己却成了靶子!
“扯起!”不知道谁发了声喊,那些水贼纷纷跳落水中片刻不见踪迹,而两只战船点起火把向四周搜查,长矛也在船侧不断的下刺,以免贼人潜到船下凿船,与此同时两艘大船加足马力朝逃走的小船追击,不过直追到距离渔山岛五里左右,见小船几乎已经要靠岸,于是大船才折返回航。
“战果如何?”薛平待吕明安置好下属,清点人数后才将其招到身边。
“折了十几个兄弟,伤了二十多个。”吕明的脸上并不好看,虽然他们也劫掠到一些财物,但比起人命却差多了。
“那蒙乐如何?”薛平又问。
“其兵势如火,如果在陆上,我们是绝对赢不了的。”吕明叹了口气,赞叹说蒙家公子果然不辱家风,虽然蒙乐少有听闻带兵打仗,但只是稍微接触就能看出他带兵的水平。
“而且此子武艺出众,我军中勇士力战数回合,却说不是蒙乐对手,而且还在撤退的时候被其射中大腿。”吕明颇为忧心的看着薛平:“当年王贲将军年少成名,本以为在他之后秦国再无后起之秀,但今夜一见恐怕我们遇到了强敌!”
“但我们这是水战,无人能轻易攻破我们海岛!”薛平对此倒是十分自信:“我登台见秦军海船竟然能入侵五里之内,看来二弟所料非虚,那船上定有人熟悉附近水路,如若不是早有布置,我等危矣!”
吕明突然一改之前颓然的表情,而是露出戏谑的笑容来。
“大哥说的是,今夜本就是骄纵敌人之心,让他们认为大船可胜,那么等到攻击那天,我们引诱他们深入海中,再凿沉其船,即便是有什么老水手也一并杀了,但愿那蒙乐就在船上,我们活捉了他,剖心挖肝下酒,尝尝这蒙家少爷的心肝味道如何!”
“只可惜这一代少将,马上就要成了你我的下酒菜了!”薛平也得意的大笑起来。
不多时孙雄急匆匆的回来了,他一脸的兴奋,薛平问他有什么好事,而孙雄则从怀中掏出一物,那东西展现出来散发出一股华彩!整个大厅都照的亮了起来。
“我刚才驾船出去转转,却看到海上有一处竟有奇异亮光!”孙雄说有一艘渔船趁夜摸珠,似乎刚刚摸起一颗夜明海珠,但是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自己抢来了。
“据闻魏王有照乘珠可照车前后十二乘,不知比起这宝珠如何?”孙雄将夜明海珠送与薛平观看,薛平和吕明轮流把玩后,命人悬起置于厅上,宝珠光华笼罩全厅,在外仍然能够看到隐隐荧光。
“此珠优于照乘珠多矣!”薛平抚掌笑道:“今日幸甚,来人备酒,我与二弟、三弟先行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