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么了?”金开阳发觉不对劲了。
“这件案子的确有问题,养将军恐怕真是被陷害的,我、我可能真的判错了……”金天枢一脸愧色地对着养文沁弯下腰去:“养姑娘,令尊的事我很抱歉,但我身在其位,也是听命而为,实在是有心无力。”
养文沁一个闪身躲了开去:“二皇子,你身份尊贵,我可承受不起。”
“尽说便宜话,你都差点杀了我皇兄,现在又开始惺惺作态了?”
金天枢一把拦住气愤不已的妹妹,语气诚恳道:“养姑娘,我与令尊谈不上熟稔但对他的人品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用你装好人。”
金天枢丝毫不动怒,神色淡然解释道:“我接手此案的时候,所有的证据已经全部搜集完毕,令尊的认罪书也是他自己亲手画押的,我没有动用任何刑讯手段。但念其为国征战一生,我联系了军中五位致仕老将军一齐向父皇进言,免了他的死罪,判了流放。金某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令尊也对我多有谢意,为何养姑娘会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非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这是你装出来的。”
“你别太过分了!”金开阳大怒。
“开阳你别闹,让养姑娘说个明白,为兄也很想知道原因。”
养文沁环视一圈,眼眶一下子红了:“就因为父亲没有站队于你,你便怀恨在心,假意替他求情免了死刑,落个仁义的好名声,暗地里却派人暗杀我们!若不是、若不是……”大力姑娘语意哽咽,泪珠一颗颗地滑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站队于我?站什么队?暗杀,你们还遇到了暗杀?”金天枢已经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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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晔在一旁看得分明,低声细语道:“这货被人坑了。”
“晔哥哥你说谁?”
郎晔一指金天枢:“他。”
魏弘兴致勃勃地问道:“何解?”
郎晔撇撇嘴:“皇室不外乎就那点争储的事,这金家老二摆明是无意皇位的,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这话有点问题,谁都不会把自己的心思摆到脸上,许是他伪装的好呢?”
郎晔拉开宁悬心,跟魏弘离开两个身位:“媳妇我们别跟他凑这么近,听说脑子不好会传染的。”
“臭小子你又骂老夫?”魏弘的大嗓门一下子没控制住,直接吼了出来,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郎晔毫不相让,口无遮拦开始直接回怼:“我骂错了吗,凡是带点脑子就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说谁善于伪装都没问题,但金老二可能吗?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要真有争储之心会巴巴地跑到他国小县来找媳妇?身边就带了个除了吟诗作画啥都不会的刁蛮妹妹,护卫半个都没有,别说被暗杀,随便生个病或者碰到贼人死在路上的几率都大得很,还争个毛线的储啊!”
这话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死胖子,你说谁啥都不会?”
“郎晔,你别胡说八道,小梳子只是我年少时候的朋友。”
“郎兄,小弟感谢你帮我说话,但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
魏弘皮笑肉不笑:“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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