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小蔓急急忙忙冲了过来。
郎晔苦着脸:“没事,心情不好吼两嗓子。”
宁悬心在一旁偷笑,让你嘚瑟,对着小蔓问道:“小蔓,你没有跟小姨一起去京城?”
“小姐让我留下来照顾少爷。”
郎晔撇撇嘴,小姨能让小蔓跟着才有鬼了,这种和老爹两人独处的机会她会不把握住?至于其他一大帮子人,那些也算人?
小蔓看他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有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呢?”郎晔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不自然。
小蔓鼓足勇气道:“少爷,能不能请你跟翟公子说一说,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郎晔大奇:“他这两天一直找你?我说怎么看不见人影呢。”
小蔓尴尬道:“我去买菜,他抢着拿,我洗菜,他抢着洗,我做饭,他非得要帮忙,怎么说都没用,少爷你帮帮我。”
宁悬心插话道:“小蔓,翟斐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对你也尽心,你一点都不考虑吗?”
小蔓两只手使劲搓着,都没地方放了:“宁小姐,翟公子如此身份,小蔓只是一个婢女,哪敢有这种奢望?”
“放屁,这是什么心理?”郎晔破口大骂,“就算翟斐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不一样是个男人,跟别人有什么两样?”
宁悬心瞪着他,显然对他语气很不满:“身份上的悬殊的确会让人望而生畏,小蔓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极自然的事,你别在那胡言乱语的。郎叔才刚走,你就要惹事了是吧?”
“少爷,小蔓真的感谢你这么维护我,但小蔓终究是个下人,跟翟公子有着云泥之别,你不要再这么说了,小蔓承受不住的。”
看着小蔓都带着哭腔了,宁悬心冲着郎晔埋怨道:“你满意了?乱点鸳鸯谱,一点责任都不负!”
郎晔义正辞严说出一番话来,把两位女孩直接说傻了。
“两个傻妞,听我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宁悬心冲着小蔓连翻白眼:“完了,这家伙又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小蔓奇道。
“你且听着吧,指不定又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郎晔指着小辣椒,一脸的嫌弃:“就数你的价值观最偏,还好意思挑我毛病。把我的话听仔细了,好好扭转一下!”
宁悬心伸出小舌头,朝他扮了个鬼脸。
“婚姻的本质是什么?是一场交易啊。别瞪我,听我说完。这场交易考察方面很广,有相貌、人品、财力等多个方面,还有一点特别要指出的是家庭。我为什么把相貌放第一位,因为每个人都是视觉生物,倘若一个人你每天看得饭都吃不下,这还处个毛对象?天天恶心自己吗?相反,如果对方丰神俊朗或者秀色可餐,就算没菜你也能干下三碗饭去,那对方的些许小缺点也会得到很大的包容,甚至认为是小情趣。假如一个男人你们连面都没见过,就早早定下婚约,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头盖一掀,到底是哇塞还是哇擦就只有你们自己体会了。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果这样拆盲盒都能碰上如意郎君,那只能说你前世光顾着回头了,老天爷无奈赏给你的。”
“歪理,既然要结亲,媒人怎可能不把双方的情况说明白?”宁悬心不服气。
郎晔嘿嘿一笑:“媒人当然会说,但你确定她讲得是实话?”
“这还能作假不成?”
“倘若媒人说这个小伙子体型偏瘦,你怎么理解?”
宁悬心看傻子似的看着郎晔:“这要什么理解,自然指的是对方体态轻盈,不是大腹便便的样子啊。”
“哈哈,那你就彻底上了当了,媒婆要促成这段婚姻,说起话来肯定是有技巧的。这个偏瘦就是个典型案例,媒婆要这么说,那小伙子必然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类型。不然她肯定会用其他词来形容,比如身材修长、器宇轩昂这种。”
小蔓有点听明白了:“那不是骗人吗?”
郎晔学着媒婆的样子比划道:“小姑娘怎么能说我骗人呢?你敢说他不是偏瘦?书生本来就是体弱多病的,将就将就得了,说不定将来考个状元回来呢。”
宁悬心一阵恶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讲话,太恶心了。”
郎晔立马收住表情,继续道:“这个你们可能觉得还能接受,毕竟书生属于一种投资,说不定真如媒婆所言,以后还能成为状元夫人呢。那么我换个思路,就比如我,你们觉得媒婆要是给我说亲,会怎么跟女方说呢?”
宁悬心眼一横:“你要找媒婆说亲?”
“我就打个比方,你激动什么。”
小蔓捂嘴轻笑道:“少爷人中龙凤,媒婆定然是把你夸到天上去了。”
“小蔓你能不能实在点,夸你家少爷也没这么夸的,人中龙凤这种词能形容胖子吗?”不拆台不舒服斯基的小辣椒再次扔出飞刀。
郎晔不以为意:“悬心说得很对,认识我的人自然是了解,这种夸张的词汇来形容我肯定是非常偏颇的,但女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就没见过我,如何了解我呢?媒婆的介绍就非常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