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根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他既没有钱老爷子的魄力,也没有钱聪的小机灵,他是钱家最平庸的存在。
是杀子之仇让他愤慨,可真的要和龙门抗衡,他是不敢的。
钱木根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颓败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涕泪横流的哭泣着:“没用,是我没用啊!”
“我……我要是武者,必定杀入龙门,杀了姓楚的杂碎,杀了……”
空青的眼中除了厌恶,根本没有一丝同情。
瞥了地上的烂泥一眼,对白术勾了勾手,附耳给白术说了几句话。
白术点点头。
空青再一次靠在他的藤椅上,仿佛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钱总!”
白术站在钱木根的面前,俯视着他。
摸了摸嘴巴上那撇小八字胡,说道:“武者虽强,但蝼蚁亦可以毁堤。”
“鬣狗为什么能捕杀他大它体积几倍的猎物,不也用了掏月工?”
“那楚天阔再强,就没有软肋?”
这几句话,给钱木根重新带来了动力。
他止住了哭喊,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白术。
“我们行医之人,最是明白一件事情,真正的痛苦不是如何杀了一个人,而是要用怎样的办法,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白术说完之后,轻轻地在钱木根的肩膀上拍了拍:“钱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况且,你还有我们。”
钱木根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谢谢你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钱木根的眼神狠辣无比。
拽着地上发抖的小鬼头,出了总统套房。
……
包间中。
经过钱木根这样闹腾,这一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大家喝了几杯酒,匆匆散场。
一天折腾下来,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佘曼茵房间里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