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道:“想要你滚出去。”
“只有这个。”陈慢眼眸泛上血『色』,低声说,“只有这个,不能答应你。”
“……”
“如你可以和男人的话,谢哥……如你不心里那个……永远不能靠近的神只的话……也应该要拿想要的。”陈慢的手在颤抖,他眼里的光无时无刻不破碎的,“早该拿走的……”
“早该拿走的……”
他颤声说着,伸手要去碰谢清呈的丝绸衬衫衣扣,因为紧张,因为情绪的崩溃,因为心里的复杂矛盾,他的手越来越抖,仅剩的那么颗扣子,他竟一时没有办法解开。
谢清呈事后想这件事,他觉得,其实陈慢的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丝永恒的底线在的。
陈慢这时候的颤抖,或许正因为在他心灵深处,他的道德在谴责着他,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谢清呈始终无法知晓,如任由陈慢这样继续下去,他会不会践踏这最后的底线做下错事——因为就在这时,原本陈慢反锁的电子门发出滴答一声解锁的响。
后——
猛地人从外撞开破入!!
谢清呈极度的愤怒和混『乱』间还没有看清来人,耳中就听得一声近乎扭曲的怒喝,犹如恶龙击海,业火裂空,紧接着房中劲风袭来,陈慢整个那个破锁闯入的人影从床上扑到床下,两个青不要命地,疯了似的,开始野兽般的厮打!
“你他妈敢动他!!?姓陈的,你他妈敢动他?!!!”
这个声音一响起,谢清呈哪怕看不清人,也知道谁了。
贺予来找他的时候听到了动静……贺予什么废话都不说,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径直技术解码,破门而入……
贺予无尽的愤怒都在此刻腾涌上来,他完全杀红了眼,拳脚到骨,两人顷刻间就打得昏天暗地。
“你他妈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今天都这样了,你还要羞辱他!!!你不东西陈衍?!他他妈的信任了你那么多!谁说你喜欢他他都不放在心——你他妈的——”又一脚重重踹下!
贺予的身上手上都打得出血了,他朝着陈慢怒嗥道:“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他对你十的恩情——你就这样报答他?!!!?”
陈慢也不遑多让,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俩轻人谁也不打算再装了。
陈慢怒而击:“你有什么脸说?你连你自己的私人医生你都不放过,你连在他妹妹的婚宴上,你都要闯祸,你都要让他丢人!贺予告诉你,世上最没资格谴责的人就你!!”
贺予根本不听他说的这些东西。
他手腕上的情绪监测带在迅速飙红,手上的力道完全失去了控制。陈慢的崩溃里至少带着一丝清醒,但贺予已经疯了,他个疯子,他真的想要——也真的敢要陈慢的命。打斗间,贺予抬手砸去了房内的一盏台灯,径直拿破损的尖锐灯座就要猛挥下去!
谢清呈厉声阻止了他。
“贺予……!”
明明只一句话,却像咒印似的,将贺予猛地缚住了。
谢清呈起身,他一只手陈慢拧到了脱臼,另一只则那只先前在易家村便已受伤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但他还用那只手搭在了贺予握着的灯座上:“你给把东西放下。”
“放下!”
“你要打,滚出这个山庄去打。”
“……”
“出去。”谢清呈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刺激,此刻的神情反而显得非常麻木,他说,“都给滚出去。”
贺予:“谢清呈……”
陈慢:“谢哥……”
谢清呈用冰冷的手指,扯紧了自己的衣衫。
他闭了闭眼睛:“别他妈叫。”
他在算发了,人和人就不一样的,秦慈岩能做一个长辈,能做一个医生,而他学着秦慈岩的样子,去照顾贺予,也宽慰着陈慢。
最后的结却他妈的离谱到家。
他真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且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小轻会这样——自己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又个纪大的,这撞了什么邪还上辈子缺了什么德,会两个『毛』都还没长齐的狗崽子喜欢上?
尤其陈慢……说暗恋了他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