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柏舟从背后环抱过来,俊美的脸庞贴着秦青的侧脸,与他一起看剧本。
“看见他大汗淋漓却又极力克制的样子,我知道他想吻我。其实我也想吻他。”殷柏舟念出一句内心独白。
秦青用双手捂住自己红到滴血的脸。不行了,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是的,你猜对了。那时我的确想吻你。”殷柏舟承认了,用最为低沉沙哑的声音。
他侧过头,深深地看着秦青。
他表面上看去好似很镇定,然而作为他的半身,站在病床上的雷霆之眼却开始练武。军体拳、擒拿手、刺杀技,它在被子上全都施展了一遍,然后滚来滚去,兴奋地像个小猴子。
这就是殷柏舟此刻的心情。
他表现得很像一个沉熟稳重的男人,维持住了一切应有的风度,却还是被自己的半身暴露了。他此刻定然兴高采烈地像个孩子。
996眼睛亮亮地看着雷霆之眼,爪子伸出来,很想刨一刨,却又不敢。它可没忘记这个小东西其实是本世界最恐怖的一件兵器。
原本还觉得很羞耻的秦青,看见这样活泼有趣的雷霆之眼,忽然就笑出了声。
他转头直视殷柏舟,坦坦荡荡地说道:“是啊,你想吻我的时候,我也想吻你。我不想吹你的眼睛,我想吻你的唇。”
殷柏舟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凝视秦青。他的眼瞳幽深地像一片海,海底隐藏着一个无人可以窥探的遗落世界。
但秦青却能窥探到里面的秘密。
因为雷霆之眼的嘴里忽然喷出一个小火苗。担心烧到被子,它连忙把火苗吞进去,然后狼狈地吐出一口黑烟。
秦青极力抿直唇瓣,免得自己笑出声来。他的军长,平日里装得多深沉啊……
996吓得跳上窗台,不敢与雷霆之眼为伍。这个小东西怎么好像脑子短路了,神经兮兮的。
雷霆之眼也跟着跳上窗台,那里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盛放的蔷薇。它踮起脚尖,把这朵蔷薇抽出来扛在肩头,继而跳上病床,屁颠屁颠地跑到秦青跟前,用双手奉上。
秦青没有接这朵花,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殷柏舟。
“军长,你心里想什么?”
这是明知故问。
秦青用指尖描绘殷柏舟胸前的风纪扣,然后顺着扣子,轻轻抚上了不断滚动的性感喉结。他当然知道殷柏舟此刻在想什么。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将这人隐藏在眸底的暗涌暴露无遗。这暗涌是从最深最热的心里喷出的一股情潮。
一股无法压抑的情潮。
“我想吻你。”
说完这句话,殷柏舟伸手接过那朵蔷薇,轻轻塞进秦青手里,然后含住了这张微红微薄的唇。
一个轻柔的吻结束,秦青问道:“通过雷霆之眼的耳朵,听见我对秦甘棠说的那些话,你有没有想过不再喜欢我?”
殷柏舟摇摇头:“我也有做不到的事。”
“什么事?”
“停止喜欢你。”
秦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满足的叹息:“我知道你不会改变,所以我才敢那么做。”
这就是他的笃定。对自己,对殷柏舟,对这份感情……
一个漫长的吻开始了。
996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雷霆之眼呆呆地站在病床上,好像已经傻了。殷柏舟的大脑正因为这个长久而又缠绵的吻,陷入凝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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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甘棠被关在家里,腺体被任则淮咬得稀烂,传来一阵阵剧痛。
任则淮的需求很旺盛,几乎每天都要吸两三次信息素,这种频率对秦甘棠而言是一种酷刑。而这种酷刑将维持一辈子那么长。
秦甘棠蜷缩在卧室的角落,不断给秦涛打电话求救,那人却死活不接。
对秦涛来说,这个孩子简直蠢到无可救药!放着五个有权有势的人不嫁,偏偏要嫁给一个穷小子,而且还是以那么不体面的方式!下城区的人果然都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