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栎寒不紧不慢自门边收回视线,整理袖扣的指尖划过黑色制服残留的余温,嗯一声算作回答。
相当敷衍了事的回应令孤诺抌无言:“……”
怎么搞的。
他们都这么无所谓的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在意季歆歆的样子?
孤诺抌侧了侧头,表示我没听错吧,勉为其难再开尊口多废话一句,“你不管她?”
如若不是方才见过这逆子对小家伙逆来顺受还带拉勾勾,孤栎寒几乎要以为逆子很有办法了。
孤栎寒总算抬眸瞥他一眼,“看不出她不想讲么?”
“啧。”
不想讲就不管吗,孤诺抌感觉自己被鄙视加讽刺了,冷冷问,“所以呢?”
孤栎寒不屑一顾与他浪费宝贵时间,拂袖起身往外走,丢下冰凉凉几个字,“你问得出来,你去。”
……
孤诺抌在殿内将自己的涵养挑战上前所未有的新高度——换作以往,他当场没来得及顶撞回去事后也定然找回场子了。
男人坐在原地,表情最终归于平静,从身上掏出一只不常用的通讯仪,指尖如飞拨出了一串短号。
正准备问问手下那帮饭桶那处私人基地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名侍从满脸慌张小跑而来,老远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抖着嗓子在喊“不好了”。
见此,孤诺抌直接按断通讯仪,怀疑孤栎寒那老狐狸是不是倒霉扫把星,一来净是惹人烦心事。
“什么不好了?”
侍从跪在地上,浑身因恐惧发抖,跪行上前些许答道,“抌爷,关起来的那三个城主府来使,都、都莫名其妙咽气了!”
孤诺抌动作一顿,收起通讯仪一边朝外走,压着阴沉沉的情绪确认,“死了?”
“是的,都死了。”侍从隔着距离躬身跟在后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话音里却是抑不住的心慌慌,“小的们在那好好看着他们呢,本来还好好的,那几个人也安安分分,可,可刚才我们的人进去要押他们换地方,就发现三个人都死透了……”
听完整个来龙去脉,孤诺抌脸色愈发难看。
他的阶下囚,不仅自己死了,还死的蹊跷。
等到了临时关押的单间房,见到比他还快的孤栎寒,不知怎的,孤诺抌忽然不着急了,心里那股火气也舒服了不少。
“哟,总统大人今天很闲啊。”孤诺抌抱着手臂,懒懒倚在门边往里扫了一眼,轻声数了数,“不仅跟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促膝长谈推心置腹,还有时间关心我的囚犯呢?”
阿闫执行长:“……”
神特么的推心置腹,你们父子两个在一块,不刀刀见血字字珠玑就谢天谢地了吧!
孤栎寒置若罔闻,嘴角隐约浮现冷笑的弧度,“你倒似乎是很不得闲,拿下这等浑身疑点的疑犯,不及时审讯,却让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死了。”
总统大人很少说这么一长串,如果不是清楚他是因为小不点才对此诸多关心,孤诺抌差点儿以为亲爱的总统大人是在指点他的行事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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