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道理,谁决定要弄死你还提前说句你快跑得远远的?总统大人可绝不会做这等蠢事,更不会对他仁慈。
想通了些细节,孤诺抌坐姿不由没了形状,翘起二郎腿放嘲讽。
“怎么,堂堂联盟总统是破产了,想要封我的口,拿我自己的东西。就这点儿好处?”
孤栎寒稍稍侧眸看他,眸色有些失望的意味,道,“放你出来历练,倒是越活越回去。联盟之中,所有物件,哪个不属于我?”
“……”
这是要先强取豪夺再丢点甜头了?
“呵,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孤诺抌侧脸冷沉沉,语气硬邦邦道,“我孤诺抌的东西,都是凭本事得的,想拿走?试试看。”
见他真生上气了,孤栎寒心情舒缓不少,不疾不徐敲敲桌角,令话题回归正题。
“歆歆身上还有许多罕见之处,你既已发现,自家人也就罢了,切勿让其他人知晓。”
许多罕见之处?
这可有趣了。
他是先问许多是怎么个多法,还是罕见是怎么个稀罕法?
似是看透孤诺抌在打什么主意,孤栎寒并不给他自主选择的机会,用不容置疑的强硬嗓音径直封了话头。
“你不必在她身上打算盘,要你保密,条件你提。”
“啧啧,”孤诺抌轻啧一声,神色之间越发兴趣浓厚,突然不在乎什么条件什么利益得失了,奇道,“堂堂总统大人,竟然和和气气让我随便提条件,那我就更好奇小不点的秘密有什么详细内容了。”
谈话至此,父子两个人几乎没有一刻达成一致的。
两人互相在对方的底线点上疯狂试探。
一个有自己的某种私心目的需要达成,一个软硬不吃怎么任性怎么凭着心情来。
此时,气氛彻底陷入无解的僵局。
偏偏的,孤诺抌十分绅士利落地比出请的手势,侧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油锅加水雪天送冰,不过如此。
孤栎寒站起来,系上深色制服袖扣,是要离开的姿态,没有半点理会孤诺抌的意思。
下一刻,门边悄悄冒出半张脸,清甜脆糯的嗓音,小声计较的语气,却让里面两个人都能听见。
“大坏蛋,想泄露歆歆的小秘密的臭坏蛋。”
“坏蛋的嘴,骗人的狗,汪汪汪。”
父子两人罕见默契,同时侧眸看了过去。
季歆歆念着念着,脾气蹭蹭往上跑,干脆不藏了,露出小脑袋气鼓鼓瞪眼睛。
于是,压力山大顶着总统大人降罪的眼神,阿闫执行长慢吞吞站出来解释。
“属下陪着歆歆公主玩,公主说要过来玩……”
玩,玩坏蛋粑粑。
虽然意思上能理解是指要和总统大人与二少爷玩,可说出来就是特别开不了口。会玩死他的吧?
听言,两道声音几乎重叠响起。
“过来。”
前面两只大手,季歆歆不经思索,径直冲进孤栎寒怀里,小脑门在男人胸膛微凉质感的制服上亲近蹭蹭。
孤诺抌落下空手,被眼前这幕勾起了深处的幼时记忆,少了故作浮夸的昳丽邪气脸庞染了微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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