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轮了。”管家在男人耳畔小声说道。
可男人未有反应,管家疑惑地查看情况。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看到主人的身躯未曾移动。他轻轻推动,男人的身躯一倒重重摔在地砖之上,双瞳间流出鲜血。
他死了。
他立马取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小女孩,此时她却仍在吃饭,仿佛那把枪就是把玩具。
为什么?她不怕?但这不是停杀的理由,食指扣在扳机之上。
可……为什么……自己的手……在抖?
“狼人,你在恐惧。”
一道声音忽而传出。
“该死!云遮住了血月。”
“peng!”
枪响了,但比平日的枪声更为鸣惊。
“peng!”管家的身体重重倒在地面,额间留下一个巨大的血洞,小女孩眉间也留有一个。她的尸体依靠在座椅上,嘴角含笑。
“peng!peng!peng!……”暗中的人清空了手上沙鹰的子弹,管家的头颅已模糊稀烂,成为一摊黑白的马赛克。
“仍在……”他瞥向男人的尸体,那里只空留一摊血水。
那个人的尸体,不,又或根本没死。
“眷顾……”
“也就是说,约定未完。”
“peng!”
管家残余头颅瞬间炸破裂,他抬起染上红白之物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向小女孩的尸体。
“我卑微的主啊!自渊中归来的巨龙请汝归之,成未尽之约。”暗色的法阵自尸体上生出,难言的渊语附着在女孩身躯之上,阻隔的乌云渐渐散去,再次散落下猩红之血。
眉间的弹孔缓缓消失,小巧的身体渐渐重生机,双眼间带出血红,后背间生出一双纯黑的羽翼。
将她自归魂间拉回,唯留下蒙圈的一队「地冥」成员。
“几位,来的貌似来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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