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过得太久,喜帕上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变成凝固在帕子上的一块印记。
那人说的没错,她看到东西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是谢巡!
孟念芮想要掩藏的过去,他偏要挖出来给她看。
把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到她面前,时刻提醒她,她是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不配重新生活。
不得不说,谢巡还算了解孟念芮,知道她心里的刺是什么。
*
小霜找到谢舒窈的时候,她正站在大门口看热闹。
不得不说,古代人也挺会玩儿的,挺有意思。
可没等她看够,突然被小霜神秘兮兮的拉到一边,只见小霜急得不行,焦急道:“姑娘,你快帮帮我家小姐吧,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赶到的时候,孟念芮正在崩溃大哭。
谢舒窈听了来龙去脉,再次感叹,谢家真是没正常人了,那个谢巡看着干巴巴的文弱书生的样子,还能整出这种幺蛾子,真够恶心人的。
她急忙帮孟念芮擦眼泪,“别哭了,大喜的日子,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让人看到可怎么是好。”
孟念芮此时已经陷入了死胡同,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谢舒窈的胳膊,悲戚戚道:“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去找陆北骁,我……”
谢舒窈急忙打住,“停,你这样就真中了圈套,知道不?”
“这东西能代表什么,它什么都不是,你是个好姑娘,是他不珍惜,他才是个不自爱的烂黄瓜!”
兴许是谢舒窈说的太有气势,孟念芮看着信了几分,但她还是眨巴眨巴眼,一脸天真的发出疑问:“什么叫烂黄瓜。”
谢舒窈一噎,纠结着措辞解释:“谢巡不是想拿女人与人的床事说事吗,可他不还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跟其他女人不明不白的发生关系了吗,他那东西也碰过别的人,所以就是烂了的黄瓜,懂了没?”
解释的清楚,比喻也形象,不想懂也难。
纵使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孟念芮仍旧避免不了面露窘迫。
她磕磕绊绊的说:“这、当真是闻所未闻,世人只说女子要守贞,还从未听过男人也要。”
见她情绪缓和不少,谢舒窈气愤的拿着那张字条,忿忿道:“他不是想恶心你吗,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拿笔来!”
【你想多了,跟陆北骁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你那根豆芽菜,还是藏起来吧。】
等谢舒窈写完字条,孟念芮和小霜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出来红晕。
孟念芮不太确定的说:“这能行吗?”
谢舒窈拍了拍手说:“你能想象到他看见这个的表情吗?”
孟念芮认真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谢舒窈又问:“是不是很爽?”
孟念芮不好意思的又点了点头。
谢舒窈把信收起来,自信满满的说:“那不就得了。”
*
经过谢舒窈的开解,孟念芮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
婚礼过程很圆满,她全程被陆北骁牵着,稀里糊涂就进了洞房。
掀开盖头后,孟念芮促局的笑了笑,周围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什么叫巧目倩兮,美目盼兮,怪不得陆北骁顶住压力也要把她娶进门,确实是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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