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暖脚步沉重地回到徐成毅的小区,快走到楼下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暖暖。”
任清暖转过头,见是徐敬勋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来。
“哥。”
今天他们都要去老宅,徐敬勋来这里接她们过去。
他走路带风,两三步便行至任清暖身边,“你做什么去了?”
从生日那天之后,徐敬勋对她的动向格外在意,一天至少要打三个电话检查,时刻防范有别的男人来骚扰她。
“我去打酱油。”
任清暖把手里的酱油瓶拿起在他面前晃晃,还好她回来时顺路打了个酱油,否则徐敬勋又要问个没完。
徐敬勋接过酱油瓶,顺势拉住她的左手,将袖子往上一撸,她的手腕上干干净净的,果然没有带手表。
“送你的手表呢?”
“。。。我放家里了。”
徐敬勋压住怒意,向她逼近,“你想要惩罚是吗?”
任清暖忙不迭地后退两步,赶紧认错,“我错了!你别。。。”
徐敬勋停住脚步,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抗拒。
他了解她的性格,如果逼得太紧,她反而会产生逆反情绪,得想个法子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徐敬勋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后退一步,“为什么不带?”
任清暖小声说:“我怕磕坏。”
手表上的钻石如果掉一颗,她可要心疼死。
“坏了再给你买一个。以后记着带,听到没有。”
“知道了。”
得了她的回答,徐敬勋继续向前走去,任清暖这才终于能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随后也抬步跟了上去。
“最近还忙着做家教吗?”徐敬勋边走边问。
任清暖答道:“还要上几次。年前就讲到大年二十八。”
她顿了顿又问:“哥也快放假了吧?”
“我估计到年跟前才能休。过年期间厂里也有工人上班,如果有突发情况,我得去处理。”
任清暖体谅地说:“哥真是辛苦了。”
徐敬勋心里一暖,“已经习惯了。对了,每年过年家里人都要回乡下祭拜,今年你也一起去。”
“我也可以去?”
“当然,你也是我们家的人,要把你写进族谱,立长生牌。”
“好。”
两人一路闲聊着回到徐成毅家,姚曼茵和徐成毅也做好了准备,四人一同坐车前往老宅。
虽然距除夕还有十几天,但家家户户早就开始打扫房子,筹备年货,徐家也不例外。
徐成安和黄文绣夫妇,每天都打扫一点老宅中的房间,且变着法地做些新花样的菜,让二老开心。
这周的家庭聚会家人基本到齐,徐成安的两个女儿也加入到准备午饭的队伍。
而徐成毅和姚曼茵在午饭期间,却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吃完午饭,大家都坐在堂上聊天。
徐成毅给姚曼茵剥了一个柑子,姚曼茵接过刚放进嘴里,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徐成毅连忙给她递痰盂,抚着她的背安慰,“曼茵咋样?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