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个男人后面,听着他慢慢讲述这发生许久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安家村安静祥和,因为与尘世隔绝,村子百姓安居乐业,邻里关系极好,赶上下雨收麦,一声吆喝全村人都能帮着弄。”
“一直到……村长外孙20岁生日那天。”
“村长的外孙是村子的名人,不是因为才华出众,不是因为样貌超群,只是因为……他是个傻子。”
“村长的妻子走的早,他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万分疼爱,后来嫁给了当时执法队的队长,二人相爱后,却不料诞下的一个残疾男婴,他天生下肢残疾,大腿以下全部肌肉萎缩。”
祁越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安小囡,以及村长后院那个下肢残疾的王大柱。
“我们村子没有什么迷信,善良的村民们不觉得这男婴是什么灾祸,反而对这个男婴分外关注,家里谁有点好吃的了,都不时过去送送,久而久之,这孩子平安的长大了。”
“一次,村长重病,他女儿跨越千山万水,去村外为他求药,结果这次外出不仅带回了能够治好村长的药,还给他的残疾+智障儿子讨回来一个老婆!”
“村长女儿带回来的儿媳模样生的十分好看,是城市里的大家闺秀,不仅人看起来落落大方,而且还很有礼貌,时常愿意帮助村民去做一些重活粗活。”
“那姑娘说她是什么城里的美术生,画的一手好画,不时给我们画画人物像,那姑娘的手真巧,画出来的惟妙惟肖,村民们无一不啧啧称奇。”
“只不过后来啊,那姑娘就消失了……村民们有的也四处打听,但是村长却站出来说那姑娘回城里了,我们虽然疑惑为什么没有一个道别,但是那毕竟是村长,我们都很信服,此事,便没有再提。”
“又过了四五年,等我们再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那姑娘双目无神无光,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村民们很激动,上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村子的,怎么不打一声招呼、这几年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她一言不发,一句话不说。村长为她安排了一间村子最东面的住所,后面也经常听说有人去看她,但是这一住,又是好几年过去了。”
“后来,我们听说,那姑娘又生了。”
“她丈夫是谁?孩子他爹是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自己就生孩子了?”
“我们一起去看望,才发现那姑娘的屋子里,有一个死婴,以及四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
“姑娘双目无神,衣不蔽体,身上挂着破布,皮肤不复以前的紧致光滑,皮肉翻开,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
“我们愤怒,我们悲伤,我们万分自责,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村长……”
“村长变了,变的残暴又陌生,他带着执法者,粗暴的将那姑娘带出去,带到圣树广场,然后举办了丧心病狂的,第一届……日光祭。”
“那所谓的日光祭,就是村里所有男人,蹂躏那姑娘,许多人都不忍,但是平民百姓哪里是执法队的对手?他们被压制,在强权和暴力之下,许多人加入了施暴者的狂欢,还有许多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无能为力。”
祁越听到这里,拳头捏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无法想象那个姑娘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而村长竟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后来呢?”祁越压着怒火问道。
“后来。。。。。。”男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