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离去前,易忱悄悄拉过钟吟,有些说不出口,“洗衣房里,有我给你洗好的…东西。”
“白天没法拿出来,你晚上自己晾一下。”
“………”
钟吟都忘记了这回事,如今被他提起,也尴尬得直想冲天。
“你没被我爸妈看到吧!”
“没。”
“那就行,”钟吟红着脸推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昨天还和她同床共枕,今天就要收拾铺盖走人。
这一周之后,也差不多要开学了。这下他何年何月才能再抱着她睡觉。
易忱的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抱着人不撒手:“我不想走。”
钟吟手摸到他背后拧一把:“不想走也要走。”
“嘶。”易忱握住她手指,“也不收点劲儿。谋杀亲夫啊。”
钟吟又要拧他。
“停停停,我走。”
只是转身前,易忱最后看她一眼。
早晚把她娶回家,天天抱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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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父母回了沪市。一眨眼间,暑期也即将结束了。
钟吟忙碌的全天实习生活,也终于能告一段落。因为她的勤勤恳恳(为人牛马),舒组长特意给她申请了一笔工资之外的奖金。
这开学之后,自是没法像这样时刻呆在电视台,钟吟便又被重新调了栏目,重归七点档的晚间新闻,一周播三天。
S大的报名采用各年级错开的方式。
大一新生提前半月便入了学,在烈日炎炎下暴晒军训。
老生则错峰返校。九月二号,钟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回校。
彼时,易忱就大喇喇靠在她床上,看她大包小包地收拾,眉头不爽蹙起来。
“你搬家啊。”
来时东西本来就不少,走时竟更多起来。
全是这俩月,易忱乱七八糟买的小玩意儿。有用的没用的全都有。
见她不理,他又补一句:“至于全部搬走吗?”
钟吟扭头看他一眼:“不搬走放这儿空着落灰吗?”
易忱头耷拉着,懒洋洋朝她道:“你平时,周末节假日什么的就不能过来住?”
钟吟动作微顿,终于缓缓地,察觉出他的意图来。
刻意忍笑,漫不经心道:“住哪不是住,我才懒得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