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有几缕气味还没散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手一颤,“砰”得把门关上。
钟吟还靠在沙发上,神色看起来不在状态。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黑暗中莹润发光,唇色殷红,口红早就被他吃光了,全是被吮出来的颜色。
身下那种燥热差点卷土而来,易忱猛地别开眼,几乎不敢再看她。
钟吟同时也看到了他。他脸上的红色很明显,就没散过。
“我,我回去了。”易忱起身去沙发拿手机,手机在钟吟腰后,他靠近拿时,浑身还带着冷水澡的冰凉,眼神都不曾放在她身上,“明天我再搬过来。”
“你如果要住过来,”钟吟顿了顿,犹豫着问,“会不会经常这样啊。”
她目光瞄向浴室,意有所指。
钟吟好像听说过,男生如果总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不会!”
易忱脸烧到不行,错开眼:“我只是因为第一次亲。”
把持不住。
两人面对面,具是红着脸。
说完,他又觉得窝囊得不行,匆匆丢下几句:“我走了,我现在回家,明天过来,你早点睡。”
走前还不放心嘱咐一句:“乖乖在家待着,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哪来的陌生人敲门。
钟吟抱着枕头,笑得停不下来。
寝室早就关门了。
于是易忱回了家,到达时,时间逼近凌晨。
家里关了灯,应该都睡了。
他轻手轻脚上楼,来到房间。还没推开门,身后的壁灯被人“啪”得打开。
易忱一激灵,回身,正撞上站在楼梯口,端着水杯的易建勋。
他皱眉打量他。
头发还是湿的,全身衣服也皱皱巴巴,“鬼鬼祟祟的,从哪回来?”
易忱继续开门,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多大了,您还管我呢?”
易建勋又观察他两秒,心中有了猜测。
“你从吟吟那回来?”
“诶,”易忱脸红脖子烫,“您多大了,还打探隐私呢?”
“我才懒得管你。”易建勋冷道,“你暑假怎么打算的?”
易忱拖长音调:“您放心,我不在家碍您的眼,我明天就搬过去。”
“搬过去?”易建勋蹙紧眉,“谁让你搬的?你过去干什么?”
“不是,”易忱偏头,“爸您这就有点管太多了吧?吟吟每天实习,我不该去照顾她吗?”
“是啊,”易建勋点头,嘲他,“人家在实习,在进步。未来进电台进央视,你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