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又不是傻柱,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杨利民再一手遮天,也不会轻易把傻柱的罪责免了,毕竟那么多工人看着呢。
这里面肯定有他和娥子接触不到的事情。
“听说今天是易中海陪聋老太太去的厂里,看来弄不好又是这老家伙出手了,你明天去找岳父的时候,一定要打听清楚,这老太太可是深不可测。”
“大茂你就放心吧,就算我父亲不帮我,还有我母亲呢,她最疼我了。”
院里人虽然都对傻柱被放出来有些诧异,但一想到晚上老太太去了易中海家吃饭,都猜测傻柱被放出来是这位出了力,便没人敢去询问,就连贾张氏闻到易中海家的肉味,都忍了下来,实在是不敢去聋老太太的碗里讨食。
等到聋老太太在傻柱家吃完了饭,被送回了自家屋,易中海才趁着夜色再次溜达过去,进屋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今天晚上这顿吃的还算满意吗?”
聋老太太都没拿正眼瞧他,因为她知道易中海肯定有事儿,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他心神不宁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你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易中海本以为老太太今天在傻柱家吃饭心情不错,但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也就灭了今天帮贾东旭说话的心思,想着等啥时候老太太高兴了再说吧。
“没啥事儿,就是来问问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聋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学会了看破不说破,见易中海和她打太极,便回道。
“行了,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回吧,我也累了。”
易中海见老太太开口送客,便不再言语和老太太告辞,快到凌晨12点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四合院的后墙翻了进来,熟门熟路的来到聋老太太屋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老太太也没睡,就坐在炕沿上等着呢。
黑衣人进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从地上扫到炕沿上,看到聋老太太的身影后一抱拳。
“老太太,东家让我来取您答应的东西。”
聋老太太在炕上摸索了一把,拿起个信封递了过去。
“没想到来的是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这事儿到这里就结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大家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黑衣人并未多说一句话,接过信封揣进怀里,对老太太再抱拳一礼,出屋按来路返回,就见他紧跑两步双腿双手一用力就上了院墙,转身轻轻一跳就到了四合院后面的另一个巷子里。
老太太看人走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是生是死,看你的命了。”
黑衣人连跑带走的,中途还得躲着四九城里的巡逻,半个多小时后,才赶到了朝阳门内大街孚王府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左右看了看没人之后,才上前轻轻敲门。
里面好像也早有人等着他回来,听到敲门的暗号问道。
“谁?”
“是我。”
暗号和声音都对,里面的人才把门打开,开门的是位穿着黑色开襟汗衫的精壮小伙。
黑衣人应该和对方熟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径直走了进去。
精壮小伙也很警觉,关门之前还左右看了看门外,见没人跟着才把门关上。
这时候黑衣人已经进了院儿里的正房,进门就能看到屋里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靠墙摆了些博古架,架子上满是小件摆设。
八仙桌上摆放着盏煤油灯,不太亮的光让屋里显得朦朦胧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可不正是白天在轧钢厂出现过的娄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