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刚要说不累,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人呢?你们王府的人可真是惯会偷懒。
我人都进院子了,都没个人出来迎一迎。“
飞雀沉着个脸刚要出去,就被飞燕给拽住了。
“我去,你在这儿跟卷耳看火吧,我去看看她今天又要作什么新花样!”飞燕咬牙切齿的打了帘子走了出去。
“呦~这不是方三姑娘身边的伺候的姐姐嘛?
今儿可是又得了三姑娘的什么吩咐?
那唯一的琉璃壶不是已经送到芳菲院了吗?
怎么?三姑娘可是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卷耳还是第一次听飞燕用这种调调跟人说话。飞燕是个特别随和的人,见谁都是三分笑。从来没见过她这般阴阳怪气的时候。
“这位姐姐说话的语气怕是有些问题啊?
怎么我们姑娘还不配使一个琉璃壶?
王府家大业大的,难不成这么个琉璃壶都舍不得?”
“王府什么宝贝没有?一个琉璃壶想来还是入不了娘娘的眼的。不过这脸皮这么厚主动讨要东西的人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言语里都是嘲笑。
卷耳回过头,瞪着大眼睛,想问飞雀来人是谁。但看飞雀坐在那木呆呆的样子,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好在飞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绿柳姐姐来了?可是表小姐有什么吩咐?”飞燕的语气明显亲切了许多。
“也没什…”
“你这丫头,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先问她?”绿柳话还没说完,就被方三娘的人打断了。
但绿柳并没有恼怒,微笑着说:“既然莺儿姐姐着急,姐姐就先说吧。我们姑娘性子好不差这一会儿!
别回头事情办不好,莺儿姐姐再受了罚。”
绿柳说完话,又凑到飞燕耳边故意假装小声的和飞燕嘀咕:“飞燕妹妹,你怕是不知道吧?
就前些日子,方三姑娘也不知道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哭着跑回的芳菲院。
而后啊,就有人说看见莺儿姐姐胳膊上多了几处伤。
我从小就跟着我们姑娘到处去参加贵人的宴会,可从没见过谁的贴身婢女身上带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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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梗着脖子,气的满脸通红大叫道:“你个小蹄子,还敢编排我们姑娘性子不好,看我不撕了你嘴。”
“呦~莺儿姐姐,你可得息怒啊!人家都说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你的一言一行,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绿柳似乎完全不怕莺儿的张牙舞爪,仿佛笃定了她不敢动手一般。
飞燕看两人的气焰都逐渐增高,也怕在茶水室发生了冲突不好交代。
赶紧接过话问:“莺儿姐姐,不知道三姑娘要吩咐什么?眼瞅着就该用早饭了,姐姐难道不着急回去伺候?”
莺儿深呼吸了几次,冷静了一下道:“我们姑娘昨日读了本书,说雪水煮茶,味道会格外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