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透无一郎没能起床去学校,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面色酡红,脑袋昏昏沉沉的,呼吸也不太通畅。
“是发烧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贴着额头给他量体温,然后将他扶起来。
时透无一郎迷迷蒙蒙地半睁着眼,声音细小如蝇蚊,“……爸爸。”
“嗯,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吧。”
时透无一郎接过药和着水咽下,干涩的喉咙也好了一些。
时透甚助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无一郎,再睡一会,我已经跟老师说明情况请假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等醒来烧退了就好了。”
好。
盖在眼皮上的手掌轻柔又温暖,时透无一郎顺着对方的意愿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到无一郎已经睡熟,时透甚助给他仔细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餐桌上属于无一郎的那一份早餐,此刻还好好的放在那里,时透甚助将它放进冰箱,然后开始熬米粥。
时透无一郎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这才坐起身起来。
贴在额头上的毛巾随着他的动作掉下来,时透无一郎摸上去还能感觉到凉意,显然是刚换不久。
站起来时最明显感觉到的就是饿,时透无一郎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十点半了。
房门没有关紧,时透无一郎轻轻就推开了,动静并不大,但还是惊到了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的人。
听到动静的时透甚助抬起头,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无一郎。
“无一郎,你醒了。”时透甚助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体温。
时透无一郎乖乖仰着头配合他的动作。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不过一会还是要用体温计测一下。”时透甚助近距离观察无一郎的脸色,虽然还有些发红但看着并不难受,他也稍微放下心来。
“早上还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盛出来。”
时透无一郎伸手搓了搓脸,“我先去洗漱。”
两人在餐桌两边面对面坐着,刚盛出来的白粥还太烫,时透无一郎只能拿勺子刮起碗沿的边边慢慢吹凉。
“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是训练太累了吗?”时透甚助十分心疼。
无一郎突如其来的发烧让时透甚助想到了还小的时候,和哥哥有一郎相比,无一郎的身体要孱弱得多,三天两头生病是常有的事情,一直到五六岁的时候才慢慢变好。
氤氲的热气遮住了时透无一郎的面容,时透甚助没能看见无一郎心虚的神色。
昨天一整天的训练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昨晚他又毫不节制的试验着呼吸法的用处,大晚上得兴奋的睡不着,睡前又忘记关窗,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身体自然承受不住,体现在他身上就是发烧了。
时透无一郎放下勺子竖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试图解释这和训练没有关系,“只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了,自从开始锻炼你看我现在生病都好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