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有看过今年的实验数据,说不定今年的实验数据里面就隐藏着某些线索呢?
不过说实话,徐川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一方面是南大、澳大和佐治亚理工学院基本已经给出了答案。
三所高校,最少十几名研究人员对一份实验数据进行分析都没有找到线索,徐川不认为有什么线索能从这些研究人员手中错漏。
这种概率还是相当低的,毕竟这不是寻找什么标准模型之外的未知粒子,人们对其一无所知。
在去年就已经发现了希格斯与第三代轻夸克的汤川耦合现象的经验上,如果这次的实验数据真的有希格斯与第三代轻夸克的汤川耦合现象出现,应该是不会被三所高校的研究人员错漏的。
一家高校错漏还有可能,三所高校同时错漏,这个概率太低了。
此外,每一次对撞实验产生的数据基本都是不同的,即便是两次能级、实验细节、实验步骤完全一样的对撞实验,产生的数据也可能不同。
所以这一次的对撞实验数据中是否有希格斯与第三代轻夸克的汤川耦合现象数据也无法确定。
就好比希格斯粒子的发现一样。
从2010年3月开始,lhc就开始了紧锣密鼓地进行数据搜集与分析,但直到2012年7月4日,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才宣布发现了希格斯粒子。
这一场探索希格斯粒子的旅程,持续了整整两年多,对撞能级找遍了100~180gev区域,最终才在125-126gev探测到超额事件,找到这颗神秘的粒子。
综合这两点来判断,这次的实验数据中可能蕴含有希格斯与第三代重夸克的汤川耦合现象数据与线索的概率相当低。
不过虽然对从这次的实验数据中找到线索不报什么希望,但借助这次数据,对希格斯与第三代重夸克的汤川耦合能级做一个数据分析或许能做到。
毕竟在如今的cern,想要寻找一种新的粒子亦或者的现象,靠的是通过lhc在不同能级下的不同粒子对撞来分析实验数据的。
就像希格斯粒子,对撞能级找遍了100~180gev区域一样。
如果不是希格斯玻色子是标准模型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恐怕lhc也不会专门为其做两年对撞实验。
毕竟大型强粒子对撞机的每一次启动,都是以百万米金,甚至是千万米金为单位烧钱的。
lhc的功耗超过200兆瓦,也就是每小时的耗电量超过了20万度电。
如果按照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用电2000度来计算,lhc运行一小时,足够一百户普通家庭使用一年了。
这还仅仅只是对撞机运行时消耗的电量,没有算其他的东西,比如大型超算处理数据什么的,这些同样都是巨耗电的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人员工资、设备维护等等开支。
这样烧钱的行为,如果不是为了找到标准模型中的最后一颗粒子,验证质量起源,恐怕cern也不会干。
而利用数学,对希格斯与第三代重夸克的汤川耦合对撞数据进行分析,确定它会在哪一个能级出现耦合现象,确定希格斯玻色子衰变成一对底夸克(h→bb)的理想搜索通道,毫无疑问具有极大的价值。
往物质方面来说,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步,最少能节省数千万甚至是数亿米金的对撞资金。
往科研发方向来说,这是寻找新物理学的一个重要进展。这些分析是测量希格斯玻色子性质漫长旅程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有助于科学家了解质量的起源关键。
这也是徐川在解决自己的‘质子半径之谜’问题后,在明知道这次的实验大概率无法找到希格斯与第三代重夸克的汤川耦合现象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停留在cern,加入导师陈正平团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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