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永昼直接将人带到了城主府。
司徒空对这种瞬间长距离移动很是惊奇,但也按捺住了想问问的冲动。
“愿力一事你父亲可给你讲过?”永昼开门见山道,虽然这个词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并不难理解。
“讲过。”司徒空坦白了,抱有歉意的说道:
“之前告知城主的并不全面……主要是不想让城主因为我们司家而怀有顾虑。”
“愿力的确被我父亲迁移到了我身上,而正是因为这个,司家一脉才与城主息息相关。”
“那我要你归还愿力,会对你自身有影响么?”永昼问道。
“老夫没试过,并不知晓。”司徒空说着,眼中丝毫没有担忧与惊恐,更多的是坦然。
“为城主一脉鞠躬尽瘁,是司家的祖训,纵使九死一生,吾亦往矣。”
看样子司徒空这次回来,是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跟我进来吧。”
永昼带着司徒空来到星辰塌前,看见昏迷的星辰第一眼,司徒空还吓了一大跳。
他想不通之前压迫感十足的星辰为何转眼间就变成现在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了,顿时疑惑的看向永昼。
而君子兰一直守在这里,半步未离,此时见永昼带了个陌生人回来,也是满脸不解。
连她都知道,城主昏迷不醒这事要绝对保密,不然会引起民众的大面积恐慌,永昼没理由不清楚这些。
“他是谁?”君子兰问,不可能是从哪请的神医吧?
“司家人。”永昼并未解释太多,抬手示意司徒空可以开始了。
君子兰还想问什么,却被永昼一个“嘘”的手势止住,她也不傻,看见司徒空和永昼俩人全神贯注的样子,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自己不能分散他们注意力,只好噤声。
对于永昼,她也看得出星辰对他的信任。
司徒空深吸一口气,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几个繁杂的手势,整个人的气势与之前截然不同。
随着司徒空结印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整个人的轮廓也随之散发着一种晕黄的微光。
君子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从司徒空所散发的气息中感觉到了一股与星辰身上很相似的力量。
永昼则若有所思。
愿力……就是信仰之力么?
几秒后,司徒空身上晕黄的光芒大盛,在他的眉心处,隐约可见一团神圣的光团。
结印完成后,司徒空右手成剑指,靠近自己眉心处,神情庄严肃穆。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永昼此刻都是屏声静气,专注的看着司徒空从自己眉心处牵引出一缕由金色符文拼凑出的能量精源。
这些金色符文并不是很多,完整的被牵引出来后也不过二十厘米长,如烟尘般虚幻而缥缈。
司徒空小心的将它们引至星辰的眉心处,明明是极为简单的步骤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全部牵引完毕。
在这个过程中,星辰之前的死气也消失不见,但却多了一股悲天悯人的仁慈气息。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司徒空精力耗尽,直接坐在地面上开始休息。
永昼靠近,感应了下星辰的能量脉络,已经归于平静,没有再出现之前那种快要消散的趋势。
“少主她,是不是没事了?”君子兰紧张的问了句,她虽看得出来星辰气色比之前好了些,但还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