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寻低头弄猫,眉眼间波澜冷碎。
陶醉心中一紧,暗自闷腔。
骆北寻毕竟是沈风易的亲戚,在巨大的商业利益之下,她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对方站在自己这边?
难道,就凭上过几次床的关系?简直讽刺又可笑。
可现在的自己,完完全全就像足了一个笑话。
“骆北寻,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能帮我呢?”
陶醉捏了捏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可惜这会儿她手里还攥着电击棒,在骆北寻看来,架势可就变了。
“否则呢,你也要电我?”
陶醉涨红脸颊:“我跟你认真谈。沈风易绝对不能拿走绿山湖,我绝对不能允许他拆掉我妈妈的画廊。你……我……我跟你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告你非……非礼我。”
她本不想如此,可事到如今,是沈风易硬逼着她把三观打碎了糊墙都漏风的。
骆北寻是她伸手一抓就能搂住的大腿,陶醉属实还没做好不择手段的准备,所以只能先口不择言。
“告我非礼?”
骆北寻呵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要我给你介绍律师么?”
没等陶醉再开口,他从容不忙地翻开手机正面,按下录音的播放键——
【你……我……我跟你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告你非……非礼我。】
录音里,女孩拖着哭腔,用最怂软的语气说出最无助无赖的话。
陶醉:“!!!”
骆北寻向后靠下去,打开松宽的肩膀。
“我能不能算非礼且不论。但你敲诈勒索诬陷他人的罪名,是坐实了。”
“你!”
陶醉咬得嘴唇近乎滴血。
从骆北寻反光的眼镜片里,她真实地看到了一副任人宰割的自己。
啪一声,她手里的电击棒掉在地板上。
砸的脆生生的。
可是本该一并砸下来的眼泪,却含在眼眶里,久久不曾失守。
她摒得绝望,且辛苦。
而这一幕同样被骆北寻看在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