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祝云衣啧了声:“我知道你废物,但没想到,你连打动棠沅的东西都没有,白费我带你走一趟。”
柳飘柔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屈辱:“是她要的东西太多。”
“错了,是你能给的太少,你准备不充分,就别将自己的问题,放在别人身上,会显得你更无用。”
祝云衣说话毫不客气,那隐隐中的嘲弄与讥讽,让柳飘柔彻底没了声音。
马车晃动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边,棠沅看着寻过来的裴枭辞,揉了揉眉心:“我真没想到,你会和她们联手。”
一个未婚妻,另一个差点毁了裴枭辞的名声。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像是裴枭辞会带过来的人。
“她二人确实有些问题,但只要有用,一点小问题影响不了什么。”
裴枭辞走到棠沅身后,将人揽入怀中:“倒是沅儿,怎么会想到柳飘柔要那块令牌?”
棠沅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男人的怀中:“无缘无故,她们不可能找我,只有那块令牌,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说到这里,棠沅侧过头:“荣城的百姓到何处了?”
“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后就能赶到京城。”裴枭辞给了个时间。
棠沅皱了眉头,竟然还要三日?
等等,为何是三日?
突然冒出的疑问让棠沅心中生了疑虑。
“为什么是三日后?”
她的反应有些大,裴枭辞怔了一下,问道:“这个时间有问题?”
棠沅脱离他的怀抱,十分认真地说:“棠诚聪让我三日之内离开京城,王爷,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荣城百姓的事,还知道王爷要借此对棠家动手?”
裴枭辞思索着当中的可能,随后摇头:“他不可能知道,荣城的事情并未传开,他若是真知晓,就不可能让那群百姓离开惠景城。”
“真的?”
棠沅心中隐隐生了一股不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裴枭辞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你想太多了,有武远海的安排,棠诚聪短期内是注意不到荣城的。”
棠沅没有做声,男人的话有道理,可她还是觉得有问题。
不过她没有提出,只是静静的靠在裴枭辞身边。
时间一转过了两日。
这两日里,京城十分平静,只是明里暗里都在传皇帝生母静妃的事。
一时间,数个大臣跑到了摄政王府。
“王爷,对于静妃娘娘的事,您怎么看?”
“那位回京,皇上怕是要对后宫动手了,太后最近的手又开始往朝堂上伸了。”
“王爷,这件事您可得出面管管啊,要不然朝堂动荡,大周也不安稳啊。”
“……”
每一个踏进王府的大臣都是一脸凝重,只是离开时,又明显带了些轻松。
棠沅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只觉得嘲讽,这些人大义凛然,一个个全在说着静妃和太后,甚至还将两人牵扯到了大周的安稳。
太后确实有这个能力,但那是谋反之前。
裴枭辞和皇帝联手压制了太后和宁王,就算两人手里还有东西,也不可能再影响到大周了。
说白了,全都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