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言,甘棠心中多了些猜测,开口问道:“夫人可是在想,要将这件事给搅和了?”
棠沅颔首:“确实要搅和,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弄清楚他答应的事,你去寻王爷,将这件事告知给他,让他拿主意。”
至于其他的,就得等裴枭辞回来了。
谁知棠沅还没等到裴枭辞回转,棠诚聪在下午先登门了。
“你的伪装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连名字都不换一个,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
棠诚聪一脸复杂,说话的语气里难免带了些不悦。
棠沅眸子微闪:“您多心了,除了您,也没人会在意一个郎中叫什么。”
“确实没人会在意一个郎中叫什么,可出现在裴枭辞身边的郎中就不同了,你明知危险,何必如此?”
棠沅笑了笑:“您的关心我收到了,不过这是我的事,就不劳烦棠大人关心了。”
棠诚聪冷哼一声:“你当我想关心?若非你是……罢了,不说这件事了,摄政王呢?他在何处?”
“不知道。”
棠沅慢悠悠的补充道:“早上便出去了,至于去何处,又是何时回来,我一概不知。”
“是一概不知,还是你故意隐瞒不想说?”
棠诚聪往前一步,周身的气势已经隐隐出现杀意。
棠沅笑而不语,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棠诚聪。
时间久了,反倒是棠诚聪先将目光移开。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棠沅淡淡地说:“您若要杀我,我也出不了皇宫。”
此话一出,棠诚聪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棠沅弯了眉眼:“那个江鱼是您的人吧?也只有您派过去的人,才会让太后都忌惮。”
“什么江鱼,什么太后忌惮?你在胡说什么?”
棠诚聪矢口否认,但棠沅看着他,却笃定了江鱼就是他的人。
她挑了下眉头,问道:“我真的很好奇,您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皇上都对江鱼忍让再三?”
“一派胡言!”
棠诚聪甩袖,若非还有事情,他现在就会离开。
“棠沅,我没心思在这儿跟你猜谜,说,摄政王究竟在何处?”
棠沅双手环胸,语气越发淡漠:“不知道。”
“你找死?”
棠沅笑了,眼中带着无奈:“是我找死,还是父亲在此胡搅蛮缠?”
棠诚聪斩钉截铁地说:“摄政王的行踪,你不可能不知,棠沅,我没那么多耐心,你若不配合那就别……”
“她确实不知本王的行踪。”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刚好打断了棠诚聪未完的话。
棠沅循声望去,眼眸微微睁大:“王爷?”
厅堂门前,一道墨色身影缓步走来,正是清早便离去的裴枭辞。
“嗯,你没事吧?”
见裴枭辞打量自己,棠沅连忙表示没事。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