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棠昭,太后不仅有手段,而且也能说会道。
“皇上,这件事……”
棠沅刚开口,皇帝便一个眼神移了过去。
刹那间,棠沅将嘴边的话全都按下了。
小半个时辰后,太后进了御书房,得知前因后果,她望向棠昭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皇上,哀家并不知晓这件事,但疯犬病非同小可,今日是贵妃与小皇子运气好才避开,若换做他人,定会损掉一条性命,此事不能轻易按下,必须好生处理!”
太后的一番话落下,御书房中陷入了寂静。
她说的斩钉截铁,便是皇帝对上,都有些不好反驳。
眼见着时间流逝,皇帝一直没有出声,棠沅开了口:“太后娘娘言之有理,这件事定要好生处理,就是不知,太后娘娘可有何处理的想法?”
太后微微一笑,纵使面上平静,可心里已经带了几分怒气。
棠沅今日摆明了是要不罢休,难不成,她只能舍弃棠昭。
不,还有别的法子。
敛去思绪,太后开口道:“哀家倒是没什么想法,不过有疯犬病的小白犬能入宫,定然不是贤妃一人所为,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先查查那小白犬的来历,其他的待查明之后再说,皇上觉得呢?”
皇帝敲了敲御案,望向太后的眼神中带了些深意:“太后言之有理,那就先去查小白犬的来历,不过今日贵妃也确实受了惊吓,贤妃有责,便先禁足吧。”
太后微微扯了下嘴角:“谨听皇上吩咐,贤妃,还不谢恩?”
棠昭死死盯着棠沅,听见太后的声音,才开口谢恩。
很快,太后带走了棠昭。
皇帝起身,缓步走到棠沅面前:“朕知晓,你现在心里很不愉快。”
棠沅盯着他,语气淡淡地说:“皇上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这一句?”
“朕并非想多问,只是想与你解释一句。”
棠沅哦了声,起身便要离去。
下一瞬,皇帝从后方抓住她的手。
“此次的事,贤妃不会被罚。”
棠沅停下脚步:“皇上给不了的公道,我不在意,只希望皇上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说罢,她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风风火火的赶来,却在一通纠缠后无功而返。
不得不说,棠沅心里积攒了一股怒火,可她也知道,火气再大都没办法对着皇帝与太后。
今日的事,她只能按在心头。
回到永寿宫,江鱼将小皇子交给旁的宫人:“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要将小殿下牵扯若其中?”
棠沅笑了,眼底带着冷意:“你该不会觉得,今日我出了事,那孩子还能安稳吧?”
江鱼皱眉:“如贤妃娘娘所言,小皇子明面上终究是她的孩子,她怎会让小皇子出事?”
“在她名下的才算她的孩子,不在她名下的又能有何用?”
棠沅语气冰冷的点出关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不是蠢货,怎会看不明白这一点?”
江鱼的眉头皱的更紧:“奴婢并非看不明白,只是……”
“只是你不愿承认,贤妃对那个孩子有杀心。”
棠沅打断江鱼,冰冷的眼神中浮现了一抹嘲弄:“江鱼,你是皇帝的人,按理说,小皇子的事情你该知晓一些,现今又装什么傻?”
“还是说,你本质上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太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