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见过德妃娘娘,娘娘,请吧。”
德妃满脸难堪,最后咬牙离去。
走就走,这宫宴的事,她就是不插手也无妨。
内殿恢复安静,舒嫔盯着门口片刻,出声道:“德妃的性子可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呢?”
棠沅反问一句,迎上舒嫔的目光后,微扯了下唇角。
“她再如何,靠的也终究是皇上的宠爱,跳不了太高,倒是你,这些日子需得多加小心,别被她发现了问题。”
“嫔妾明白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舒嫔行礼告退。
棠沅将册子收拢好,坐在窗边,想的却是昨夜的事。
昨夜裴枭辞的举止太奇怪了,什么事能让他喝成那副样子?
晌午,碧桃回转:“娘娘,奴婢已经将东西送过去了。”
棠沅颔首:“可有说些什么?”
“温夫人让娘娘照顾好自己,她在棠家很好。”
棠沅扯了抹勉强的笑意,又是报喜不报忧,以早上袁氏的态度,她怎么可能很好?
未免生出意外,必须让小娘离开了。
“另一边,可说过了?”
她压低声音询问,瞧着碧桃点头,心神微微放松下来,随之又轻咳一声。
“碧桃,本宫有些事想问问你。”
碧桃肃然道:“娘娘请问,奴婢知晓的,定不隐瞒。”
棠沅斟酌了下话语:“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失控?”
碧桃一愣:“能让那位失控的事?奴婢不清楚,娘娘,可是那位惹您生气了?”
棠沅下意识摆手:“没有,本宫没有生气,只是……”
她犹豫了下,又问道:“没有事情能让他失控的话,那人呢?有没有谁,让他一直记着?”
碧桃:“……”
所以,还是王爷那边出问题了。
时间流逝,棠沅对着碧桃颇有几分难言的窘迫:“咳咳咳,当本宫什么都没说,你退下吧。”
碧桃轻轻一福,到门外立时皱紧了眉头。
王爷的性子向来冰冷,能让他失控的人和事……
碧桃苦思,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