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滩的尽头,地形变得十分怪异。原本平平的荒凉土地上毫无预兆的伸出无数巨大的石柱石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林状的石柱堆。最为奇怪的是,石柱不管大小,都非常统一的向一个方向微微倾斜---憨大他们前进的方向。
憨大来到一根石柱前,用手细细抚mo,说道:“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部落里的人把我们一些年纪小点的都留在石林这里,他们去了前面的红水塘……”
“这么说,那个上古血池,就是你们部落人所说的红水塘?”练云生在旁边也满怀敬畏的看着这上天的鬼斧神工之作。
憨大迷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小白咬住了憨大的衣角,再次示意憨大回去。它那天生的灵敏感觉,告诉它前面那里绝对不是什么善地。但是憨大和练云生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回头的理由了。
行走在石林中,几乎是没有路的。两边的石柱夹缝就是路,有时会宽敞一点,有时候就要小白很使劲才钻的过来。足足有五到七丈高的石柱石峰斜斜的指向天空,在地面上则是一个接一个的阴影。加上四周悄无声息,行走在这中间令练云生不由得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憨大到象个没事人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好几次还爬上了高一些的石柱来确定前进的方向,然后发现,石柱所倾斜的方向和他们所要去的方向,始终没有任何偏离。就好像前方有一个强力的吸引力源,让这些石柱都向那边倒去。
练云生他们一行没有修真可以飞过去那么方便,地面的石柱杂呈又无法让憨大或是小白跑起来,前进的速度自然就比较慢。练云生倒还罢了,憨大和小白却因为用这样的速度赶路而大为不满。两个都是习惯了来去如风的吧,看见憨大和小白的样子,练云生这样想。
前面要是遇见了两个师门的人正在打的不可开交怎么办?自己的出现是不是可以劝他们停手呢?练云生并没有多少把握。一路上心事不断,练云生没有说话,任由得憨大这瞧瞧那望望,然后时不时的还和小白闹一下。
不知走了多久,石林中的石柱开始渐渐稀少。远远的,前面传来了人声。
憨大先从石林里探出头来,只见石林尽头之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的四面,都是被石林包围着,看来这里还没走出石林的范围,而是石林中的一块空地而已。空地的正中,是一潭红色的水池。水池中的水呈现出一种妖艳的鲜红,憨大这下觉得,叫什么血池虽然不太好听,但也贴切。水池的前面,有大批的人分站两边,为首的数人正在争执不下。
练云生也探头出来看了下,说道:“那两批人估计就是我师门的人吧,你说我这样跳出去他们会不会理我啊?”说完,掀起袖子看了下双手的那两个标识,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了。
凝神一听,发现两方争执的内容果然是为了两位师尊的事情。
“雷掌门,你们玄灵派也未免太不光彩了吧。黄长老和孙道师是旧识这个修真界都清楚。要说他们谁害了谁这个我是不相信,如果你们没有插手,黄长老会一去不归?现在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说是我们下了黑手,是否欺负昆仑派的飞剑已锈?”练云生远远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左边那群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白衣如雪,衣服式样和黄师尊极其相象的瘦高老人。
右边人群最前的那个青衣老者道:“梁掌门,你这话就太没有道理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下了黑手害了黄长老,可是证据何在?现在我派孙道师也没有回来,是不是你们想在战前先损我派一员强手还未为可知啊。”
练云生听得两方言语渐渐激动,大战一触即发的态势非常明显,当下便硬着头皮从石林里走出来。憨大见状,也和小白跟在后面。
两方人马立时发现了练云生的出现,当即有人站出来说道:“来的是何派修真?若与昆仑玄灵两派无关的还请回避。”
练云生见得两方近百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不禁心跳的如擂鼓一般,小声的答道:“我是……”
“禀报掌门,就是他和后面那大汉害了黄长老和孙道师!”一道大喊从空中传来,打断了练云生的话。
只见空中一道白光降到地上,下来的人一落地便站立不稳,几乎倒在地上。
“是韦师弟!”昆仑派中人叫道,接着立即有人出来将那人扶住。练云生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竟是那被憨大打走的韦必印!心中咯噔一下,立时知道大事不好。
憨大眼尖,不由说道:“那个就是上次耍把戏的家伙嘛,要不是他跑的快我还要继续收拾他列,拿铁条烫我,他爷爷的。”
由于韦必印刚才说喊的话太过惊人,两方之人都嗡嗡的嘈杂成一片。昆仑派的掌门首先发问道:“必印,你刚才所说是否事实?再详细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