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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酩酊④（第2页）

“不必了，我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温小满垂下眼，坚定地拒绝了秦故明的要求。

“未必哦，你不想知道花酿果酒的农药问题事件的详情？我这个研发中心前主任好心赠送情报，开门吧，这事可没法在外面谈。”秦故明大步走过来，站在温小满面前，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还是说你怕你那个小男朋友知道了会介意？”

温小满不想示弱，一把推开大门，说：“请吧，钟晟不会这么小气，而且在商言商，我们只是谈生意。”

温小满随便扒拉出一个一次性茶杯，倒了些凉白开，放在秦故明面前的茶几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请问花酿果酒有什么问题？”

秦故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的布局，反问道：“你那个男朋友呢，怎么不在？”

“钟晟现在不在家。”温小满淡淡回应，紧接着话锋一转，“秦老师，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个不急，咱们慢慢聊。”秦故明听温小满这样说，身体向后躺，靠在沙发背上，别有深意地说道。

“秦老师，今天晚了，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既然没有了上下级的关系，温小满也懒得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回了过去。

秦故明有些惊讶地瞟了她一眼，岔开话题问：“研发中心现在怎么样了？”

温小满微微一笑，斜睨着秦故明，说：“您在凤醴集团效力多年，凤醴集团如何，研发中心如何，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

或许是这句话里的讥讽意味太过浓重，秦故明的眼皮被刺得跳了一下，他正想说点什么让温小满不要太放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温小满的手机响了。

秦故明看见温小满很快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只是去按了静音，没有挂也没有接。

秦故明突然笑了，反问她：“男朋友的电话，怎么不接呢？”

“我男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温小满抿住唇，已经懒得敷衍，呛了回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温小满，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欣赏你的才华和激情，从我面试你的时候就开始了，把你放在刘工身边，也是为了避免你受到办公室尔虞我诈的侵扰，至于不让你进入果酒的项目组……”说到这，秦故明坐直了身子，顿了顿才继续说，“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无论如何，都是对你好的。跳槽，是职场的必经之路，很少再有人一辈子只在一家企业，你看肖小晓，和你同期入职，现在的收入是你的三倍不止。我向你许诺，只要你加入我们，你的报酬只高不低。”

温小满的眼睛垂下来，很明显，秦故明并不是想告诉她关于花酿果酒的内幕，而是来挖她的。

秦故明往茶几上压了一张名片，站起身，整了整衣襟，向门口走去，邀请的诚意十足：“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不需要考虑。”温小满的声音从秦故明的身后冷冷传过来，她也站起来，远远地看着他，无比肯定地说，“我不会去的。”

“小姑娘，话不要说得太满，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秦故明一把推开门，手比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对她笑了一下，又指了指她的手机，“别忘了给你的小男朋友回电话。”

温小满站在窗帘后，静静地听着秦故明坐上车，直到马达声渐渐远去，她的心跳才慢慢平稳下来。

钟晟的视频通话又发了过来，温小满接通了视频，四肢瘫软地倒在沙发上，灯光惨兮兮地打在她脸上，钟晟能看到她的疲惫。

“怎么了，刚刚下班吗？”钟晟温声问着，他很关心她的状态。

“没有，刚才秦故明来了，所以没有接你的电话。”温小满叹了口气，她不想瞒着钟晟。

“他怎么来了？”钟晟的音调突然拔高，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低声解释着，“有什么事吗？”

温小满把手机举到脸前，把身子蜷成一团，无精打采地说：“他来挖我跳槽，钟晟，凤醴现在很不好，腹部受敌，研发中心的核心骨干几乎都被他带走了，我……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