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陷害我阿爷?!”
“陷害你阿爷?我们?”杜五郎迷茫道:“我听说你阿爷到了刑部大牢,但我不知道为何啊。”
“我阿爷去状告你们,反被拿了,还不是被你们陷害的?!”
“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杜五郎叹息一声,摇头不已。萧璠跟在他身后,责骂不停。
“一定是你为了抢亲,陷害我阿爷,你给我放人!否则我绝不饶你……”
滔滔不绝,杜五郎只当是耳旁风,一路打着哈欠往务本坊走,反正萧璠总没有卢丰娘絮叨。
一路到了国子监,却见前方有几个官差押着一名老仆。
“五郎快跑!”
“找到萧五郎了,拿下!”
萧璠还在发愣,杜五郎忽想到昨日隐约听到的薛白与王忠嗣的对话,一拉萧璠便跑。
“跑啊!”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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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你走,去延寿坊……西街二巷,找王将军救你……”
“我会信你?!”
“走,你家惹上麻烦了,要命的事……我来引开他们……”
气喘吁吁的杜五郎又推了萧璠一把,把这空有皮囊的蠢材推入巷子,忽又想起一事。
“对了,运娘……运娘是我的!”
萧璠一愣,回头又看了这丑小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跑掉了。
杜五郎支着膝盖在那喘着气,眼看官差又追上来,怪叫一声,窜进另一条巷子。
不多久,他便被摁在地上。
“拿到萧璠了!”
“我不是萧璠。春闱五子,杜誊,听说过吗?”
“信你?若不是萧璠,你跑什么?”
“五郎,我也是五郎。咦,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看装束像是大理寺狱吏?见过我吗?”
“还真是你小子,为何护着萧璠?!”
“我护他做甚?你到京兆府打听打听,我才与他打了官司,他今日来报复我。哎,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的人,又来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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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十王宅。
李静忠端着托盘进了堂,只见李亨正在与张汀下棋。
有了张良娣,太子居所的火烛都亮堂了许多。
将酒杯放在李亨面前,李静忠欲言又止。
“有事便说。”李亨道,“我不会有任何事瞒着良娣。”
张汀微微一笑,瞥了李静忠一眼,已有女主人的姿态。
李静忠将背弯得更低了些,低声道:“我们的人打扫残局时遇到了麻烦,萧家被王大将军保下来了。”
“义兄为何保萧家?正是萧家对付了义兄,不是吗?”
“个中因由,老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