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赶紧地,送去诊所!”
一阵兵荒马乱后,这才有人想起李铁军来。
“咦,那个救人的小伙子呢?”
众人四下搜寻,哪还有人?
李铁军一身湿漉漉地往家赶,半道上衣服就干透了,然后……又汗湿了。
天,是真热。
肖富贵却是个不怕热的。
回到家连凉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马不停蹄地往桑家田边赶。
眼下正是稻谷茂盛的时候,但桑家田里却东一团西一团地总有三五撮稻谷泛黄干枯。
就近选了一株刨开根部一看,早被咬断了。
肖富贵心头一喜。
没想到李铁军那鳖孙还真没骗他!
“玉春,玉春——”
肖富贵站在桑家屋后,双手做喇叭状拉长脖子小声地喊道。
结果桑玉春没喊出来,倒是把桑有根夫妇给喊出来了。
“大中午地喊啥喊?喊冤呐!”
“肖富贵,老子就知道是你这个没脸没皮的!”
“给你说多少次了,少打我家玉春的主意,自己啥批样自己不知道?”
“就是,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欠一屁股的烂账,哪个女的进你家门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没错,少他妈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滚!”
桑有根夫妇满脸鄙夷,一唱一和地将人脸皮往地上踩。
肖富贵抿了抿唇,眼中的难堪与愤恨一闪而过,随即扬起头露出一抹委屈的笑容:“有根叔,其实我是来找你的,你家田里出大事了。”
“啥?我家田里的水被人放干了?”
桑有根婆娘立马紧张地追问道。
“啊?”
肖富贵不明所以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赶忙道:“不是水,是稻杆被虾爬子给咬断了!”